傅绛仙在炕上扭得跟麻花似的,总想探身去听二人说话。忽见傅云天闯将进来,进门问安后,往傅夫人跟前凑着打听那许莲子的事。
傅夫人这边正了了一桩心事,便笑道:“恰好把你正妻的人选定下了,至于那个贵妾么,你也不要急,等我把苏家那姑娘的事儿定下,就给你去说,保准能成……”
“苏家,那怎么成!”傅云天抢白顿足,懊恼一番,立马劝道:“娘,我真不能娶那苏家妹子,她哥哥是问弦,我以后要是但凡对她一点不好,那这个兄弟我还要不要了……”
傅夫人不料过了这数月后傅云天提起这婚事仍是这番态度,恼道:“婚姻大事哪里容你做主!再说了,你干嘛要对那姑娘不好,真真是我瞧好的儿媳妇,到时候你若敢对她有半点不敬,我保管把你那心尖儿上的许姑娘给天天叫来立规矩!”
“再说,诚瑾那孩子是个明理的,等真姐儿嫁来,他怎好插手你们的事儿的,休再提,小心我告诉你老子,看他从京营回来收不收拾你……”
傅云天咬牙负气,随口说几句话,就摔帘子出去。
傅夫人直翻白眼,对许妈妈道:“你看这孩子,把他当娘的这片苦心,竟是半点没领会……还有仙儿,每日我监督着她抄佛经静心气,免得日后进了那里……你说我何必这么愁肠百转地为他俩打算,没一个领情的!”
许妈妈因劝道:“大爷这是看重兄弟义气,怕日后冷落了苏五姑娘惹得他和好友生嫌隙,夫人可不能和他一年轻人置气。这苏姑娘容色绝佳,性子又好,到时候来了我们府上,大爷岂有不喜欢的,更不会冷落人家,您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着,小丫头端上茶水,傅夫人喝着便让给傅绛仙也添新茶去。
傅绛仙边喝边听傅夫人和许妈妈在那里合计,忍不住摇头。傅云天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竟把珍珠当了鱼目,那苏妙真哪里不比京里其他女儿好,他非鬼迷心窍地迷上了那谁,谁来着。
苏妙真和她一样,在姻缘上很该求一求。她自己不说了,有五皇子这出。苏妙真也着实倒霉,两个相看上她们伯府,而又和她们伯府门当户对的,都有些问题——
——那赵越北心有所属,还没问名纳彩下定呢,就琢磨着抬举他表妹抗衡正妻,而自个哥哥素来在女色上定不住性子,她便嫁来,也多是要对月伤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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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山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