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内芯儿是个成人,和孩子自然不同,起码懂得收放自如,看人眼色以及讨好卖乖。又想到苏妙娣到底是从旁系过继来的,比出自大房妾室的苏问弦又远了一层,且性子沉静,怕苏母不亲近,忙忙拿了话介绍。
王氏也道:“娘,您别看真姐儿现在听话,那也就在您面前了,在我和她爹面前,那可皮得很,哪有我们娣姐儿一半省心。”看了她一眼,把苏妙娣推了来。
苏母直连声道:“我看咱们真姐儿是极好的,瞧着伶俐的,模样又好,老二家的可不许再说坏话了,平白难为了孩子。还有娣姐儿,真是个齐整孩子,这绣活真是绝了。”心肝肉儿地搂着苏妙真亲热了一番,把苏妙娣也牵过来很是赞了一回,方让她们给俩位伯母,嫂子和堂姐妹见面。
苏妙倩是大房庶女年方十五,苏妙茹是三房嫡女年方十四,大房还有一个已出嫁的嫡女苏妙薇,都比现在的苏妙真要大。苏妙真还得开年才满十四,但个头倒比她二人高,让两个姐妹直呼奇怪。
苏妙真心下只笑,若她日日喝一碗牛乳还没苏妙倩高,那可对不起王氏多支的银钱了。
众人闲话一回,苏妙真自己挤到苏妙茹与苏妙倩旁边,又拉过姐姐苏妙娣一同坐上软塌,把丫鬟们都赶到一边去玩,四人也从一言不发的局促渐渐说了点话。
“真的吗,扬州府衙后面就连着水,直通瘦西湖?那不是可方便了,随时都能坐画舫钓鱼看景儿?”苏妙茹瞪大眼睛。
苏妙真用力点头:“是呢,就是有大师说我和水相克,我娘并不让我去耍。”
她一边讲一边竖起耳朵听苏母与王氏等人的闲话,也知道了不少东西:
大伯苏观山临时被武定侯叫走,虽他是成山伯但官位不显,武定侯辈分高。苏观山的两个儿子在礼部里挂职,最近准备祭祀,现下还没回来。而自己爹和苏问弦一回来见过苏母后,就去拜望老丈人了。王氏娘家正是永安侯府,侯爷长年领着提刑按察使司的职位。
“啊,我知道,三年前二伯母提过,说真妹妹你在瘦西湖差点淹死了。”苏妙倩一脸同情。
苏妙茹一拍手心,“你这么倒霉啊真妹妹,天哪。”
苏妙真打了个哈哈,把话引走,把自己在扬州的所见所闻都拿出来说了,她本来就是看过无数小说书籍的人,此时要把故事讲得出神入化也不难,更兼这几年她时时磨砺文笔,正欲拿她们做个试验。
便把那什么葫芦娃大战蛇精缩短讲完,艾丽思小姐误入镜中世界讲了个开头,只把三位姐姐听得如痴如醉,时不时惊呼,“哇,穿礼服的小狗,它叫什么名字啊,毛球不好听哎”。
“算算时间,老二去拜见他岳丈也该回来了,就一条街的路,牛四家的,去往前头问问看,弦哥儿和他爹怎么还没回来。”苏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