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郎看着他妻子想,就是他,被他娘子这么欺负,他都没敢动手呢。
王四娘突然转头看他,问道:“你说,马聪是不是该死?”
卢三吓得一激灵,立即连连点头,忙道:“对,对,是该死。”
王五郎也觉得马聪该死,所以对唐夫人这样轻轻放过有些不满,正计划着再悄悄去打人一顿。
结果人还没出门,直接被唐夫人堵住了。
见他带着浑身的酒气气势汹汹的带着下人就要出门,她便道:“带着酒劲儿去打人,我告诉你,在你六姐和离前,你要是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她就一辈子陷在马家了。”
“他敢!”
唐夫人冷笑,“他们有什么不敢的?你觉着他不敢动手,他还不是动手了?你觉着马家不敢欺负她,马家还不是欺负了?”
王五郎脸色难看。
唐夫人就道:“行了,赶紧回去醒你的酒,身上的疼只是一时的,心底的痛才会延绵不绝,马家施加在六娘身上的,最要紧的可不是这些皮肉之伤。”
王五郎问,“怎样才能让他们心痛?”
唐夫人转身便道:“让他们每每想起就如烈火焚心,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就是。”
王五郎:这不容易吧?
其实这对唐夫人来说却是不怎么难的。
并州距离太原不远,而太原是王氏的族地,在那里,王氏的势力是很不小的。
就在马聪被挨打之前,马家已经受到了来自太原的沉重打击。
在太原读书的两个马家子弟急匆匆的回家,其中一个还是马聪的弟弟,他着急的问父母,“也不知道怎么了,王氏那边传出了不好的话,我和四弟去酒楼,凡是王氏名下的酒楼全都不接待,还有诗会文会,王氏出身的弟子直接针对我们,我上门去问,连门都进不了,父亲,我们家和王氏的关系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马父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你可有打听过为什么?”
马二郎皱了皱眉道:“就是不太打听得出来,可我要是提起大嫂,王家那边反而更怒了,父亲,是不是大嫂得罪了她娘家那边?”
马母脸色发沉,问道:“是不是二房的崔夫人在搞鬼?她一向不喜欢老大媳妇。”
马父心中不安,“二房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而且王氏现在基本不和娘家联系,她能怎么得罪崔氏?是不是……是不是你大哥动手的事让王家那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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