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席远的定力异常强,只是静静看她。
林初叶有些挫败,手慢慢松开,想要放弃时后脑勺倏地一紧,人被温席远扣着后颈,反客为主压吻了下来。
第二天,林初叶是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的,一抬头就撞入温席远深邃平静的眼眸。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单手支颐看她,瞳孔还是深不见底的浓郁墨色,平和里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着像在走神,又像在回味。
林初叶几乎在撞入他黑眸的瞬间就想起了昨夜。
她借酒行凶,把第一次他来她家时她想做但没敢做的事全给做了。
她……
林初叶眼眸随着昨夜记忆的涌入微微瞪大,看向温席远。
温席远看她:“这次没断片了?”
林初叶:“……”
她倒宁愿她喝断片了,至少不用面对借着酒劲肆意妄为的自己,以及温席远明显的秋后算账。
“嗯?”看她不回答,温席远微微扬起了尾音。
林初叶默默偏开了脸,不想面对。
温席远:“林初叶?”
“还是……有点断片的……”林初叶不得不回答,心虚得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
温席远偏要刨根问底:“哪些?”
林初叶脸都快埋进了臂弯里。
“你别问了……”嗓音已经懊恼得像要哭出来。
温席远笑看向她:“敢做不敢当?”
林初叶:“我喝醉了……”
温席远:“但还是记得你做了什么。”
林初叶:“我……”
“那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他问。
林初叶动作微顿住。
温席远,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万分认真地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窜入林初叶脑中,她脸颊也跟着发烫,酒精作用激起的勇气在清醒时荡然无存,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的情感表达。
“不记得了……”她嘟哝着否认,在不自在中手已无意识伸向太阳穴,宿醉后的脑袋有点疼。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拉了下来,温席远温热的手指代她轻轻按压在了太阳穴上。
“头很疼?”他问,嗓音已温软了下来,指腹下的动作也极其轻柔,一下一下极有技巧地替她按揉。
林初叶注意力跟着被带走,微微摇头:“也没有,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
温席远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拧,落在她两边太阳穴上的手稍稍加了点力道替她按压,边问她:“这样会舒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