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声,打算退下。
安镜勾了勾手,其中一人附耳过来,听安镜说了几句后,点头离开旅馆。
“你们守在房门,车钥匙给我,我去拿个东西就上来。”
……
隔天报纸头条:安氏废厂发生枪战过江蛇即昔日樵帮老大惨死或系仇杀
这份报纸,除了喻音瑕,大概全上海的人都看见了。
……
十几天后,喻音瑕没有等来接她的安镜,来接她的,是红姨和梨夏。
“红缨,镜爷和强爷有急事回北平了,镜爷让我来接你回镜音居,闲杂事他们都摆平了,今天起,你可以自由出入,也可以照常去仙乐门。”
“梨夏,她说过会亲自来接我。她说过的话,她不会食言。”没等到安镜,喻音瑕不肯走。
“你不想惜惜吗?”
“姐妹一场,梨夏你跟我说实话,阿镜她去了哪里?”
“都说了,镜爷和强爷回了北平,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问红姨。”
喻音瑕看向红姨,红姨确实点了头。
她很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安:“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还会回来吗?他们在北平的地址你一定知道吧?梨夏,我们去北平找他们好不好?你一定也很想强爷……”
梨夏拿了一张纸条和一叠照片给喻音瑕,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听话。
是阿镜的笔迹,但和她上次留在地下室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略有不同。这张纸条上的“听话”,写得很轻。
三十多张照片,都是拍的同一个人。
看衣着和地点,正是前段时间喻音瑕忍住没去见安镜,以及她最近在此处小住时被拍到的样子。
她把照片贴在了镜音居卧室里的墙上。
压在玻璃下的合影,也从地下室的房间带来了镜音居,放置在床头柜上。
镜音居,一座四合院。
钱,是安熙当年卖掉厂子没用上的钱。
他当年交给了戚老板帮忙保管:“如果我们胜利了,这钱就是我给如月的聘礼。如果我出了意外,就把这笔钱转交给我姐。如果我姐也不在,就转交给喻音瑕吧。如果她们都不在,那您就留着,或者拿去做慈善。”
所以这笔钱在两年前交到了喻音瑕手里。
她用小部分买地盖了镜音居,余下的,都拿去盖了学校,叫“熙望”。
阿镜,镜音居你还没来看过住过。熙望,我也还没带你去看。
阿镜,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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