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开口问了一句:“阿镜,心上人,是否还在大英雄心上?”
“喻音瑕,我恨透了你。”
动人的情话不但没有安抚安镜,反倒令她痛到极致。
听到自己曾经的名字,听到她说恨,喻音瑕反而觉得有了突破口:“我爱你,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即便你的心上人不再是我,我的大英雄,永永远远只你一个……”
“现在才来说爱我,不觉得晚了吗?”
喻音瑕被她弄得很疼,但真正疼的是心。可她不怪安镜对自己狠,也不会怪安镜弄伤自己的身体。
她抚上安镜汗湿的脸颊:“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缨老板,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也没有必要谈信任。”
“不,阿镜……你听我说……”
“我们,这样就好。你情我愿,就够了。”
安镜坐起身,甩了甩隐隐发酸的胳膊,拉过棉被盖住喻音瑕“伤痕累累”的身体:“抱歉啊缨老板,怪我没节制。折腾这么久,我也是真的累,你有力气就自己去洗,没力气就睡一觉再说。”
脚刚落地,就被她从后面抱住:“别走,别抛下我……”
安镜确实,是想离开。
喻音瑕抱得很紧:“阿镜别走,求你。是你说要陪我一百年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余生还有那么长,让我陪你走,好不好?”
安镜坐了一会儿,终是不忍,拍了拍喻音瑕的手:“去洗一下吧。”
喻音瑕被抱着去了浴室,幸福来得太突然。
浴缸里的热水没过喻音瑕的身体,安镜也脱了衣裤迈进去:“有劳缨老板帮我擦擦背。”
恍如隔世。
第一次在老城区帮安镜擦背,她的身体无瑕疵。可这一次,她的背上有好几处旧伤,尤其后腰……
说不出的心疼和追悔莫及。
“阿镜,如果还有未来,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不会错过你,我将用尽生命去爱你,给你唱歌,陪你跳舞,为你伴奏,让你像孩子一样开怀地笑,肆意地闹,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安镜回头。
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无尽的悲切和迷茫:“音音,我们还回的去吗?”
……
疯狂之后,安镜枕在喻音瑕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才觉得真实:“对不起,弄疼你了。”
喻音瑕的眼泪决堤。她摇头,想说:不疼,没关系。
还没等她说出口,她期待已久的吻,终于落了下来。她的阿镜,已经好久都不愿亲吻她的唇了。
她的吻,像极了她们第一次在车里时的极尽温柔。她的吻,不是侵/略,不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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