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每次换药,安镜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涂抹,喻音瑕都很难熬。
“干净的衣裤放这儿了,你歇一下再穿吧。”
安镜说罢,就准备去浴室洗个澡降降火,喻音瑕却拉住她的手,借力坐了起来。
她看到了什么?
什么都看到了。
“音音,天气凉,别,别又再冻感冒了。”安镜口吃了。
“疼得使不上力,你帮我穿。”
“啊?哦,好,好,我帮你穿,我帮你。”
安镜俯身拿睡衣,喻音瑕跪坐起,单手勾住她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某人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还是喻音瑕牵了她的手覆在自己腰上。两人皆是一震。
每日相拥而眠,安镜都规规矩矩,仅限于亲一亲,然后搂着睡觉。怎到了今日,欲-火竟燃烧得尤其旺?
是音音想要?还是自己想要?
脑子里一团乱的安镜,等她缺氧到呼吸新鲜空气时,发觉某只手已经移了地方。
这触感,要命。
她瞬间缩手:“不行。音音,你,你身上还有伤,会裂开的。”
以最快的速度为喻音瑕穿好衣服,亲亲她的额头:“乖,好好养伤。”
失败了。
浴室的门开了又关,喻音瑕颓然道:“阿镜,你为何要逃呢?”
她的身体已有了反应。
她好想,继续啊。好想,被她的阿镜抱着亲吻着,好想同她,一夜白头,就此到老。
……
安镜在庄园的第四天,安熠签了一笔天津客户的大订单。他以为这下就可以扬眉吐气了,为此沾沾自喜,殊不知已落入了卡恩的圈套。
滚回去。
是他从安镜口中听到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受够了。
是他在心里无数次想冲她吼回去的一句话。
安熠,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在庄园的第五日,安镜接到管家老李打来的电话:“爷,工厂有急事找你,关于那批机器的事。”
“什么情况?”
“被截了。具体的,几位厂长才清楚。”
“让他们等着,我马上回。”
安镜着急忙慌上楼,穿好外衣,找到在给小雨梳头发扎揪揪的喻音瑕。
喻音瑕一边弄头发一边问:“行色匆匆的,怎么了?”
“厂里有紧急情况需要我着手处理,我得赶过去。音音,你伤还没好,回去我不放心。你就在这儿住着,喻正清不会拿你怎样,我忙完了,有时间就过来陪你。你别急,别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