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瑕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迅速低头转身离开。
安镜手里的白色西装也早已掉在了地上。
唐韵青掀开布帘:“穿不了吗?你发什么呆?衣服怎么掉地上了?不喜欢?不喜欢就不要了,没事没事,还有时间,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
那天夜里,安镜躺在床上,脑海里心房里全是喻音瑕穿着红梅旗袍亲吻自己的样子。
她只记得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玫瑰香,她只记得,她的唇凉凉的,软软的。
心,跳的厉害。
彻夜无眠的,不止安镜一个,还有喻音瑕。
……
第二天晚上,安镜独自去了夜总会,砸了厚厚一叠票子在桌上:“把你这儿最好看最贵最受欢迎的姑娘都给我叫来。”
六个姿色上乘且韵味迥异的姑娘一字型排列在包房,有长发,有短发,有穿旗袍的,有穿洋装的,有穿性感露背装的,有穿学生装的……
安镜从她们面前走过,在每一个姑娘面前停留约两分钟,从头到脚打量,看得最久的就是姑娘们的唇。
夜总会里,不管老板还是姑娘,没人会觉得镜爷这样的风云人物来寻欢作乐不合常理。
即便她真的睡了一个风月场所的女人,也算不得大新闻,做不出文章。
“镜爷,有您看得上的姑娘吗?”老板娘问。
“都下去吧。给我来两瓶酒,没我吩咐,谁都别来打扰。”
不对,不对,都不对。
这些姑娘再美再艳,都不是喻音瑕。安镜连碰都不想碰,何况是亲吻呢?
也曾有应酬时的逢场作戏,但也只是容忍女人们坐在身边陪酒而已。她没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欲念。
今天以前,都没有过。
然而此时此景,她觉得自己疯了。疯狂地想念喻音瑕,疯狂地想要亲吻她柔软的红唇。
两瓶酒下肚,安镜越喝越精神。
起身想去厕所,撞见另一个包房外有几个男人在推搡一个女人。
老板娘也在,袖手旁观。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还要脸吗?”
三个男人听到有人管闲事的声音,纷纷转头看来。其中一个眼尖,搓着手恭敬道:“哟,原来是镜爷呀?您也来找乐子?一个人?”
老板娘顺势站到了安镜边上,有这位爷主动管事儿,她也好帮衬着,尽量两边不得罪。
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打了,她捂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到安镜犹如看到救星:“镜爷!镜爷,帮帮我……”
“你是?”安镜觉着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妆发乱糟糟的,一时又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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