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音音被问懵了。
自己付出什么了?
“安安认识你在先,这我知道。可你没能在感情上对她坦诚,是你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
施卿墨被蔚音音指出问题所在,仿佛命脉再次被钳制。
“蔚音音,我为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从包里拿出折叠的a4纸,颤抖着打开,“你是明星,什么都不缺,还有那么多人爱你,别跟我抢她。”
两页皱巴巴的纸,被推到蔚音音眼皮子底下。
“我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只有她在我身边时,我才能感觉到平静。我很怕看心理医生,也不愿承认自己心理有病。但她帮我约的,我再害怕,也会跟她去。”
蔚音音拿起诊断书粗略看了看。
上面有日期,恰好就跟安斯予前几天在Z市的时间吻合。
所以安安没告诉自己的跟施卿墨的碰面,是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蔚音音,这份报告不是我伪造的,她手里也有一份,你不信可以问她。你就当我卖惨,求你放过她,把她还给我行吗?”
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这种东西,往往出乎意料地准确。
安斯予不是会主动追人黏人的性格,那么必定是蔚音音追她黏她,并且成功了。
所以只要蔚音音肯放手退出,安斯予就绝无可能会低声下气挽留。施卿墨卑微地揭开自己精神患病的伤疤,就是寄望于蔚音音对自己产生怜悯。
“施小姐,对于你的遭遇,我没办法表示同情。”蔚音音把报告重新折好,放到施卿墨面前。
“安安既然用心跟你相处过,就证明你不是那种谄媚逢迎或懦弱无能的女人。你跟她有缘无分,是造化弄人,怨不得她也怨不得旁人。”
施卿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烦意乱地搅动着咖啡,取出勺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一滴黑褐色的咖啡,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白色衬衣染上污迹,格外刺目。
蔚音音赶忙递了一张纸巾:“擦一下嘴角。”
施卿墨只低头盯着那处污迹,心里有个声音在怂恿她:“你的衣服脏了,你脏了,要拉着对面的女人一起脏。”
她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啊,怎能容许洁白的衣服被染了污迹?
她成了自己人生中的污点,她为了安斯予,把自己变成了污迹,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女人。
可安斯予抽身而去,揽了别的女人在怀,还肆无忌惮在公开场合向全国观众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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