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可怜巴巴的，哪里有刚才在外面收拾人的气焰。

舒笑颜越发心软了，犹豫一瞬，她抬手像是抚摸小狗一样摸了摸男人的头发。

“就算离婚，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况且……我现在改变主意不离婚了，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像亲人一样相处。”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亲人的相处方式。

季景崇闭着眼，贪婪的轻嗅着舒笑颜身上淡淡的香气。

嘴上却用着自暴自弃的语气说：“你在可怜我对吗？你知道季氏有了危机，你不过是看我可怜才不离婚。”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就算不离婚我也能度过这次危机。”

舒笑颜拧眉：“我不是可怜你，虽然……我们不适合做夫妻，但在我心里你依旧是很重要的存在。”

“那危机度过了呢？你还是会离开我对吗？”

季景崇声音越来越小，几近喃喃自语：“你醒来那天，我已经和所有女人断绝关系。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你想要的，我都在努力给你，但你还是要离婚。”

说到最后，季景崇的语气像是有些哽咽？

舒笑颜大惊，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她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看清楚季景崇现在的模样，可杂物间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再加上没有一丝光亮她什么都看不清。

和所有女人断绝关系？

像是走马灯一样，这段话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

季景崇真的这样做了吗？

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仅仅只是不想离婚，习惯她的存在？

这一刻，舒笑颜心跳的飞快。

带着几分诱哄的语气，她问：“季景崇，你不是不相信婚姻吗？为什么还要和外面的女人断绝关系？”

“因为你……”

“因为我？”

季景崇抱紧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地嵌在怀中。

男人的脑袋在舒笑颜的脖颈处轻轻蹭了两下，低声说：“不想和你离婚，不想你走。”

“那我问你，和我离婚的时候你准备和俞婉茴结婚吗？”

“没有，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缘故，此时不管舒笑颜问什么，季景崇就乖乖的回答什么。

也因为这几句话，沉沉压在舒笑颜心上的那些东西也消失了，浑身都变得轻快起来。

嘴角不自觉上翘，她又问：“你保证没有骗我？”

这回季景崇不说话了，就在舒笑颜的心开始下沉时，他忽然在舒笑颜的唇上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

“我要是保证，你就不离婚了吗？就算季氏的危机度过，你也不离吗？”

舒笑颜舔了舔唇，尽管看不清男人现在的模样，她却能够想象得到对方期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