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芹葙开口,“您不是还在为送殿下什么生辰礼物而发愁么?”
楚洛狐疑地瞅她。
她这几天都在为这件事想得头秃。
殷迟枫早就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如果她送个珍贵的、还能让殷迟枫满意的,估计她倾家荡产都未必能寻到。
前几天她那不靠谱的师兄还给她支招呢,让她穿着薄纱衣往殷迟枫的床上一躺……就是最好的礼物。
然后楚洛撸起袖子追了虞寂渊好几条街。
“所以……你也有啥馊主意?”
芹葙矜持地微微一笑:“奴婢怎么会坑娘娘呢?奴婢觉得,娘娘不妨亲手做点什么东西送给殿下,心意最重要。只要是您做的,殿下都会喜欢!”
“比如?”
“香囊。”芹葙示意楚洛看那块抑蛊玉,“孤零零的一块玉,多单调呀!娘娘再给殿下亲手绣个香囊呗?再打个璎珞儿穗儿,绝配。”
的确,多么贵重的东西在殷迟枫眼里都不过是个物件儿,他的小仓库里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珍稀。还有好些殷迟璘都眼馋的,费尽心机都没能得到,结果却在殷迟枫的仓库里堆灰。
亲手做的……
的确更显得诚意满满。
不过……
送香囊怎么那么别扭呢?
这好像是女子送给心上人的吧?
楚洛走到床边重新拾起那块玉,对着阳光看了看,发现中间可移动的东西活动范围并不大——
抑蛊玉周围的玉质层很厚。
“我给他在这上面雕点东西吧。”楚洛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定薄薄地稍雕一点不会破坏这块玉,“要什么香囊……他香囊那么多,自己配一个就行。”
自己配一个就行?
那怎么行!
芹葙急了,虽然她提议让楚洛“亲手”做个东西更表心意,但重点是香囊啊!
随便雕的一块玉,跟亲手做的香囊的含义,那是可以比的吗?
“娘娘,”芹葙委婉道,“可是这块玉毕竟是南疆的东西,万一随便雕了破坏了什么起不到作用怎么办呀?”
“会吗?”听到这儿,楚洛也有些担忧,“那算了,不雕了。”
也是,虽然玉质层很厚,但是谁也保不齐一定不会出事。
早知道顾清辞还在的时候就问问了。
可是不雕了……
楚洛看向一脸无辜,规矩又恭敬的芹葙。
楚洛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
“行。不就是做香囊嘛,”楚洛微微一笑,“那我做了,你家主子可一—定—要—戴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