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药,恰好有能让人昏迷的作用罢了。”楚洛蹲在殷迟枫身边,摸着他的脉,“你快些扎,扎完了我好喂他解药。这玩意儿再等一会儿人可就傻了。”
“我靠!”虞寂渊赶忙捏着金针上前。
手忙脚乱地找穴施针之间,他还不忘哀嚎:“果然你就是个变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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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密室里一片紧张凝重。
而朝堂之上乃至整个京中权贵之间,却热闹非凡。
如一滴凉水骤然掉进了热油锅,八卦议论的声音沸沸扬扬——
护国大将军楚凛,竟然跟皇上讨来了圣旨,同他的生母以及正妻嫡子嫡女乃至整个将军府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楚老夫人要死要活不允许楚凛休妻,楚凛也的确没休妻。
但是他此举,相当于休了整个将军府,连老娘都不要了。
那日紫烟哭得满脸是泪地来敲他的新府邸的门,哭诉地声泪俱下,醉酒轻薄了人家结果转头又不要了。
路过楚凛新府门前的路人都不由得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楚凛只是不善交际,性子钢铁直,可他并不傻。在得知全将军府都瞒着他韩晚娘母女的事,还瞒着他不去见韩晚娘之后,他一点点回过味来。
他一向洁身自好,酒量酒品都极好,怎会喝多了些就欺负了人家丫鬟。
想到英国公是谁的哥哥,以及那段时间他们在瞒自己什么。仔细想来,那日早上他衣裳虽乱,可身上却是干干净净,根本不像荒唐过,而那时他满脑子都乱成一团糨糊,满心满眼都是愧疚自责,竟真被他们唬了去。
现在还派人来恶心他!
楚凛冷着脸开门,丢给她一袋金叶子:“滚。”
紫烟:“好嘞!”
义愤填膺的路人:“???”
楚卫氏跟楚老夫人还在将军府翘首以盼等着紫烟回去带来好消息呢。
然而等了又等,却只等来紫烟卷着银子连夜出城跑了的消息。
老太太气得不行,破口大骂:“都是贱蹄子!小妾姨娘,全都是忘恩负义的狐狸精!”
此刻的楚老夫人完全忘了紫烟到底是怎么成为楚家的小妾的。
老太太拍着桌子拍的震天响,嚷嚷着明日一早就再去金銮殿告御状!
第二日一大早,老太太携着楚卫氏沐浴焚香之后,穿上一品诰命夫人的繁复衣装,又仔细梳了鬓角额发,还让丫鬟熏了最端庄昂贵平日不舍得用的香。
可是两人好不容易打扮得当,还没出将军府的大门,皇上的圣旨却先一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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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夫人还是去了金銮殿面圣,寻死觅活地请皇上让楚凛给个说法。
然而皇上此刻已经拿了楚凛的好处——他手里的全部兵权虎符,自是帮楚凛说话和稀泥,三两拨千金地把她给打发了。
有人觉得楚凛此举实属不孝无情,还有看不惯楚凛、党派不和的大臣弹劾楚凛,竟都被皇上轻描淡写驳回了:“人家家事,你们参和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