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尊严的男人都不会同意。
明枝虚了虚眸,正要放下手,便听到眼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好。”
她手一顿, 静默的看了他几秒。
然后笑了。
“行。”明枝抱着胸,朝他挑了下眉, 嘲弄道:“那你就做好一个情人该做的事。”
“嗯。”傅景淮垂眸低低的应声,然后长睫微抬,缓慢的俯下身来想要亲吻她, 却被明枝偏头躲了过去。
“做什么?”明枝往后仰了仰。
“做一个情人该做的事。”
明枝冷笑一声, 戳着他的胸膛将他推离, 目光在他苍白的脸和腰腹间扫视一眼, “我对病患没兴趣。”
傅景淮抿了下唇, “我想留下来。”
明枝朝他看过来, 男人才低声问:“可以吗?”
“留下来?”明枝笑着道:“傅景淮,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她凑近他, 轻声道:“你只是情人。如果你想我了, 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如果心情好,会过来找你。”
傅景淮脸色白了白,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不敢再得寸进尺。
“我知道了。”
明枝退后一步,打量了他一眼, “今晚你可以留下来。明天之后,希望你把握好分寸。”
“嗯。”男人勉强的应。
明枝点了点头, 然后进了房间, 不再理他。
傅景淮站在客厅里, 望着紧闭的房门,他的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他拎着医药箱走到隔壁的客房,他脱了衣服,伤口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渗透,他揭开纱布,一道十几厘米的狰狞的口子沿着人鱼线逐渐往下。
他望着伤口有些出神。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后悔跟他分手?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了,他甘心吗?
以后会有另一个男人拥有她。
他成了她的过去,甚至一段回忆,在很久的将来,她逐渐将他忘却,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记得傅景淮。
他不甘心。
傅景淮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男人的眸子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倔强和坚定。
他不甘心,怎么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