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人了?!”
“这可不关俺的事儿啊,是她,她自己非要往那墙上撞!”
“快去卫生所喊人!”
“泊周他大嫂!醒醒啊!”
……
苏苓脑袋发蒙的疼,像是被人用板砖拍了头,疼得让她难以思考,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喧闹人声,比菜市场还热闹。
费劲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双见了鬼似的惊恐眼睛。
“泊周他大嫂又又又活、活过来了!”
“装得怪像,俺就说她没那个胆儿。”
“王婶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别吵。”苏苓捂住疼痛欲裂的脑袋,有一只眼睛好像被液体糊住了,睁不开也看不清楚,借着一旁人搀扶站起来,她这才看清自己被里一层外一层地围住,扫过大都黝黑怯懦的脸,明晃晃的毒辣日光照得她头晕目眩。
“芸善姐,你,你感觉怎么样?”
苏苓转头看,是个面色发黄的瘦弱少女,稀少的黄发扎成低马尾,明亮的眼里透着关心。
“先送我回家,麻烦你了。”
“噢噢,好。”
在众人注视下离开,苏苓手脚发软,大半个身体都依靠在少女身上,有张发皱的卫生纸递到她面前。
“芸善姐,擦擦眼睛吧,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
“好,谢谢你。”
她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只能装虚弱任由少女领她回家。
这是个不算小的村子,条件看起来比她先前住的地方还要差,太阳照得地上黄土都是灼烫的,家家户户都是用黄泥和稻草糊的院墙,也有用砖的,但是很少。
就这么一路打量,苏苓被她扶到最破烂的一处院子,黄泥墙缝里的稻草都刺棱出来,看起来有些年份的铁门满是锈迹。
“芸善姐,我扶你进去吧。”
住的地方既然找到了,就不用再麻烦人家了,苏苓摆了摆手,面上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没事儿,我自己回就行,谢谢你啊。”
“好,那我回家了,芸善姐你要是地里忙不过来,我妈认识专门帮忙收苞谷的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