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谁虚我们洁身自好的谈隽哥哥也不能虚。”
旁边江瓦说:“不过也是啊,顾谈隽你平常可从没有过这样,那要这样不是因为女人是什么。”
“谈隽你不是单身挺久了吗,什么时候认识新妹子了。”
“被拒绝了还是怎么着?不应该吧。”
本来也就是个玩笑话,没想他会怎么正经回应的。
没想顾谈隽鼻音里应了声。
“是,我被拒绝了。”
大家愣了下,诧异看他。
他说:“温知予。”
大家一下都来精神了,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不是吧你说真的?”
“你去找温知予了?顾谈隽,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真不要面子啊。”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会玩啊。”
“这种事可别干啊。”
“她怎么拒绝你的?”
大家耳朵都竖了起来,可顾谈隽却不讲了。
微微侧身,胳膊搭着吧台,视线往窗外看去。
“或许确实是没什么机会了。”
他只这样说,声线轻得不行。
“不去争取吗。”
“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一句话说得头不头尾不尾的。
大家也不懂。
也只有顾谈隽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们继而讨论的喧嚣中,目不转睛地望着夜。
原来觉得这辈子一人来一人走,孑然一身也就罢。
可回过头有些人早已丝丝入扣地融入你的生活,等到要抽离的时候才发觉多疼。
想到原来就是这家酒吧前面两百米的弯坡下。
她生闷气往前走,他开着车去寻,让她上车,去哄。那时候她多小女人,撒娇,跟他扮巧,感觉他情绪不对就软软喊一句顾总,敢在商业饭桌上俏皮地问他自己投资人的私人感情。
可也是她,那天夜里很冷静地和他说,如果他给她的是和别人一样的,那她不要了。
尘沙一把,扬了便罢。
她真能忍,喜欢他那么久,愣是一声不吭了那么多年。
当时没觉得特别,现在反而抠着回忆一点点去想,努力找寻仅剩那么一点属于她的记忆。过去十年,为什么他和温知予只认识了那么一年。为什么他会那么不珍惜那个叫温知予的姑娘。为什么他会错过那个姑娘青春最珍贵的那十多年。
偶尔也会想那年分手。
那个大年三十她在想什么呢。
合家欢庆中她会想到他吗。
他怀念她的时候。
她也会有一秒想他吗。
会吗。
往后靠,他捏着手里杯子阖眼,像坠入一场往生浮梦。
他想,就这样一觉不醒算了。
可他又记起今年新春。
在旧金山的酒馆里听着电视上转播的《难忘今宵》。
他想到他的秘书办转接来的通话录音:“顾先生的第一个游戏计划,希望他可以好好做。希望顾先生的事业,永远一帆风顺。”
骤然的。
心脏清晰刺痛。
作者有话说:
嘀,突然更新卡
就爱干些你们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