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平静, 好像他的问话并不存在。
陈轩气急败坏。
“保镖!”
尴尬的数秒过去,依旧无人回应。
他在站满白色大衣工作人员的房间找寻半天, 没看见自己任何一个保镖的身影。
“我保镖呢!你们把他们弄哪儿去了??”
不管这位小少爷吼的多大声, 都没有人予以回应。
“照顾好他, 明天派人把他送走。”
颜裴平静地朝旁边的护理人员下达指令, 几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护理人员立刻就位, 把半起身的陈轩压回床上。
陈轩这才有点急了, “我没有要回去!你瞎说什么!”
他这次来可是为了将白娇娇收入囊中的,少说也要呆个把月。
颜裴嘴上挂着公式化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父亲很担心你,明天轨道试运行,你正好跟工程队的人一起回北区。”
“我凭什么听你的安排,”话没说完,陈轩被压回被子里,动弹不得。
他气急败坏,嘴上没个把门,“……横什么呢!谁不知道你们家那个谁早就没了,南方基地不过仗着一个死人的威风!小心我让我叔——”
“——嘶啦——”
棉布破裂的声音从陈轩耳畔传来。
软软的海绵枕头旁猛地插上来一根上细下粗的石块,位置差一点就能刺破他的脑袋。
男人嘴角依旧勾着弧度,声音却揉着碎冰,“和工程队一起回北区,听懂了吗?”
“……”陈轩怂了,声如蚊蚋哼哼唧唧地嗯了声。
得到满意的回复后,颜裴卸去脸上的笑意,脚步带风地离开了医务室。
看男人消失在视线范围中,陈轩攒起拳头,往被褥上狠狠砸了一圈,“不就是个破瘸子……给脸不要脸。”
结果手刚撞到被面,柔软的棉絮突然变为石块,砸得他指节生疼。
……
“颜叔。”
疗养院粉刷成白色的楼梯间,颜裴咬着一根烟就要点燃,听到这声呼唤弹开打火机的动作顿住。
白娇娇拿着一份报告走近,眼睛粘着上面的统计图和数据一眨不眨,“我走的这段时间,他的活动和之前相比是不是稍弱了一些……”
她修长的手指点着上面几个带小数点的字样,眉头蹙起,“这里少了0.2,再前一页的第三个表格里第五项少了0.07。”
颜裴仔细看了看表,脸色也开始神经兮兮起来。
“不对,昨天大嫂还和我说一切都正常……这份报告我还没看过,今天出的?”
白娇娇点点头,两人就着这份报告在走廊处叨叨起来。
一名穿着白色外套的女性用半卷起来的文件夹对这两人各敲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