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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妄想着即将被厌弃的少女刚刚把他想象中喜怒无常的大少爷送回了家。
今天一晚上,白娇娇脸上的笑都没停下来过。
刚刚她带着小弟弟逛了一圈农副产品交流大会,玩得开心极了。
她没想到原颜和自己那么投缘,也喜欢这些作物。
自从来到花城,她业余生活便是逛花鸟市场,卖种子的店,或者去图书馆看植物图鉴。
在白家时,父母问过她喜欢什么,但听她回复后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然后调转话题,让她学个别的。
白娇娇也很委屈,她就是喜欢种地嘛!
她在自己那个粉嫩嫩的房间飘窗上养了好些盆菜,没养两天,就被林玥喊人拔了,最后花盆里变成了不怎么用照顾的观赏花。
从菜被拔了那天起,白娇娇终于明白,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是不可能接受她这个爱好的。
说起来她还因为这事同母亲和哥哥吵过来着……
不过人在屋檐下,只好低头了。
她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等自己毕业挣钱后再开始也不迟,况且现在她还找到了志趣相投的“忘年交”,未来一定非常美好!
……
即使是十一点,白家的大厅依然灯火通明,白娇娇狗狗祟祟的进了家门,不料迎来了白光霁温和的笑脸。
一向不怎么和自己说话的父亲态度极度的亲切。
白娇娇又不是傻,自然明白这态度的变化和原颜有关,但对方过于亲切反而让她极不适应,还好时间晚了,很快她就被催着回房间睡觉去。
她的房间是二楼最内的一间,到达前要先后经过白羽阳和白青霭的房间。
经过一道门前,白娇娇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叫声穿透厚厚的木门,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是白青霭的房间。
不过也只这一声,后来就没动静了。
纳闷了一会想着对方兴许是做噩梦了,白娇娇没多想便回了自己房间。
……
头仿佛被压成纸片一样薄,颅内的血管爆裂开来,视网膜前一片血色。
那个男人什么动作也没有,自己却感到被几座山挤压着,不仅是头,还有身体,在极致的疼痛下,自己失去了意识。
最后看到的是盛着极深恶意的下垂眼睛。
“啊!”白青霭身体如过了电,剧烈地颤抖。
嘴唇发白,大脑还嗡嗡作响,那股焊在灵魂上的痛楚似乎还未消减。
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位于一个房内——一个温暖舒适,干净整洁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