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扬了扬眉梢:“走吧。”
“谢谢冯蓁姐。”
冯蓁在给他开了门之后就开车走了,宋初衍一个人进门,碰到了正在收拾碗筷的张姨。
“小宋来啦!”张姨招呼他:“吃早餐了吗?没吃阿姨再给你做点,想吃面条还是饺子啊?”
宋初衍礼貌拒绝道:“不用了阿姨,我在家吃过了。”
张姨点头,又有点可惜地说道:“你来找伽伽吧?伽伽半夜腿疼,疼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着,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冯伽的腿距离上次缝针也过去八九天了,都快到拆线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开始疼。
凌晨冯伽下楼找止疼药的时候,正好碰上张姨起夜上厕所。
“找不到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哭,也没把我叫醒帮她找。”
张姨当时一看时间,才三点半,客厅里的小落地灯开着,冯伽就蹲在放药的壁柜前小声哭,生怕把家里人吵醒。
暖黄的灯光照在冯伽身上,张姨看着都心疼。
张姨越说越起劲,像是在夸自己的孩子一样:“我听蓁蓁说,伽伽那天在镇医院缝针,时间拖得有点久了,都还没等麻药起作用就把针缝了,说是伽伽哭都没哭一声,只看昨晚是有多疼,都疼哭了。”
一听张姨这样说,宋初衍的心就跟被揪住一样疼。
明明是冯伽受了伤,他却疼得好像是自己折断了手脚。
宋初衍声音都在抖:“没送医院看看吗?那么疼,有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张姨摆摆手:“我也问了,她缓过来之后又说没那么疼,只是找不到药着急而已。”
其实腿只是有点疼,但深夜的寂静放大了她的情绪,疼痛加上被宋初衍厌恶的委屈和高考前的紧张杂糅在一起,找不到药就变成了导火索。
看见宋初衍失神的模样,张姨问他:“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伽伽?她睡着很乖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睡觉很老实,进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的。
宋初衍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在这里等她醒来就可以了。”
未经她本人允许,擅自在她睡着的时候进她房间,这不礼貌。
不仅不礼貌,好像还有点变/态。
宋初衍想。
“那你坐沙发上等吧,阿姨去给你泡杯茶。”
*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冯伽才强迫自己睁开了眼,打了个呵欠之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收拾好之后,又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下楼。
“张姨,今天中午吃——”
话问到一半,冯伽看见坐在她家沙发上气定神闲写试卷的宋初衍:“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