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就怕那副身体支撑不了那疯狂的摇头频率。
女人的状态使得拿枪的人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扬起手中的枪,枪壳就那样朝着女人头颅拍去。
那一下,还真管用,女人停止摇头。
穿着十号球衣的男人和拿枪的男人松下一口气。
那口气刚刚松下。
女人又折腾开了。
这次没有摇头,而且在轻声哭泣,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述说着。
在那些喃喃述说中,两个男人大约只能从女人口中听到类似于爸爸这样的发音。
她怎么了?穿着球衣的男人问。
拿枪的男人看了地下室墙上的那些经文,调侃:邪灵附体?
细细听的话,无论从女人的肢体语言、乃至说话语气都不像来自于二十几岁女人应有的状态。
那看起来更像是来自于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拿枪的男人和穿巴萨十号球衣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目光悄悄移到那方块玻璃处。
也就刚刚移动了而已,枪口冷冷对准他们的脑袋,那是这个团伙中的二号人物,这次能顺利到达欧洲的护照机票都是他一手包办,他们的老大对他言听计从。
乖乖转过头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还在神神叨叨着,听得让人十分烦躁,再次扬起枪狠狠朝着女人拍去。
这下,安静了。
枪声、脚步声、惨叫声,这些声音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许戈从某个混沌世界拉回,曙光一缕一缕从唯一的通风口处穿透进来。
终于,天亮了。
那自始至终指着自己太阳穴上的枪何时没有了许戈不知道,那穿着巴萨十号球衣有着洁白牙齿的男人何时不见了许戈也不知道。
她更是不知道那立在面前的高云双是何时来到的。
大量泪水留下的痕迹让她整张脸仿佛贴着一层保鲜膜,十分的不舒服,让人有狠狠撕开那层保鲜膜的冲动。
伸手
连那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也不见了,怎么就睡着了呢?这样也能睡着看来她真是铁石心肠的人。
方块玻璃后面俨然换了一番景象,房间里多了不少人,一条人影一条人影静默站着,唯一在移动的身影修长。
那修长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修长的身影弯下腰,再起身时,臂弯处多了一个人,一个苗条的女人。
集中精神。
看清楚情况之后,苦笑。
南加州来的小姐想必此时此刻正在品尝a选项所带来的甜蜜滋味了,关于自己爱的男人许戈再清楚不过,他只看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