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从小到大,厉列侬的课程里没有如何哄女孩这门功课。
沉默,低头不语。
眼见着他的手落在她腰间,眼见着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着,去环住她的腰,那颗头颅从背后轻轻的搁在她肩膀上。
如果还不明白的话,我就再告诉你,那个故事里的男孩害怕了,害怕故事里的小女孩真的一觉醒来就不爱了。
厉列侬害怕许戈不爱他。
柔软的头发落于她颈部处,每一根发丝都和背后那道声线一样,在水中流淌着,水面上,有粼粼波光。
我猜你现在心里很得意吧?厉列侬那个混蛋也有这么一天,嗯,那你就得意吧,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的确有那个资本,你看,她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你看,她把他也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现在你很得意吧?嗯?
噙在眼眶里,坚持不想让它们掉落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蠕动嘴唇,声音和他一样涩一样的艰难。
没我没得意。
那环住她腰的手瞬间收紧,仿佛要一生一世把她框在他手掌心里一样。
声音委委屈屈的:我没得意。
他呵着她:没关系,你想得意多久都没关系,我巴不得你能一直得意下去。
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每天都板着一张脸,给一个笑容就当成是对她天大恩赐的男人怎么说起这些讨人喜欢的话来了,而且一下子说了那么多。
她就知道,眼泪匣子、话匣子一打开准没完没了。
虽然那六年的时间里,我想不起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我猜,在那六年里我肯定摔了一个大跟头,我想那一个跟头一定很疼,疼得把从来不怕累的人给摔怕了。
从前呢,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很希望自己在某一天醒来后,把很多很多的事情忘掉,你也知道她是一个懒骨头,让那么懒的一个人一个劲儿的追着一个人跑太为难她了,她总是在等着自己有一天累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