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电话那边的声音略带不耐: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没结结巴巴的:我没想表达什么,那那你去处理
厉列侬的电话挂得干脆利索,甚至于连给她把话说完的时间都没有。
握着电话,许戈心里想着,那男人几个小时前还明明给她花,给她花时一副坐在他眼前的女人貌若天仙的模样。
也只不过过去几个小时,貌若天仙的女人俨然已经变成俗不可耐,那变化可真快。
转而一想,想及医生说的话许戈就心安理得了起来,恐怕在接下来她还有小段时日要面对1942领导人的喜怒无常了。
许戈的一颗心到了这时也彻底的放下了。
说也奇怪,这个晚上许戈一闭上眼睛就直接进入了睡眠状态。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响着,房间里除了钟表的声音还有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钟表声和着女人的呼吸声无限延续着,夜十分的深沉,房间出现了第三种声响,那是脚步声,脚步声很轻。
轻轻的脚步声来到床前,那站在床前的修长身影一动也不动,长时间在黑暗中的静止让那身影宛如石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站在床前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身影在转身离开时脚步显得艰难。
轻轻的脚步声沿着来时的路离开,房间重新回归安静。
红瓦砖切成的长廊静悄悄的,那个在长廊上行走的人每走十几步都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从那人走路的状况来看,应该是脚受伤了。
还没睁开眼睛时许戈的手就下意识在腰间位置摸索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里模糊想着,到底少了哪样呢?
睁开眼睛的五分钟后,许戈知道了少了的那是什么。
少了厉列侬。
身边位置凉凉的,从分散在枕头的折子印上许戈可以判断厉列侬昨晚没有回来,这个念头让她瞬间睡意全无。
正在准备早餐的是高云双和陈丹妮,高云双告诉许戈,厉先生因为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接下来厉先生的大多时间都会呆在他的临时办公室。
高云双的话让许戈在心里咒骂那些人,厉列侬现在可是一名病患,让一名病患去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太坏了。
厉列侬还让高云双传话给她,让她不要乱跑。
在高云双和许戈说那些话时,陈丹妮的表情略微的奇怪。
高云双的传话让许戈扶额,她只是没了六年的记忆,她能跑能跳,身体机能好着呢。
这个时候许戈也没往别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