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我来吗?这话细细在心里咀嚼着,小小的甘甜渐渐满上心头,几个小时之前她在电话里让他来。
如果他不来的话她就要做他讨厌的事情。
小小的甘甜由着心头来到舌尖,想要说点什么,可就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呐呐的哦了一声。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继续着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故意放出去的。
这个她是知道的,可是弄出一个女孩出来干什么,还是长相娃娃脸的女孩。
就像是听到她的心情一样,他的声音在黑暗中继续着:那女孩的出现是意外,她说她喜欢我,我告诉她有一个女人住在一个有这红屋顶的房子里等着我,那女人很可爱,可爱也漂亮。
那个时候,她把所有神明的名字都在心里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叫了一遍上帝啊天神宙斯啊如来佛祖啊观世音菩萨啊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精神啊
大约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她心中的喜乐了。
然而
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好一次?一颗心迅速在他淡漠的语气中冷却。
黑暗中,连翘凝望着眼前的那张脸,那张被黑暗掩盖的脸此时此刻眼眸底下是不是结着薄薄的冰。
可不死心,问:什么是最后一次?
厉列侬干脆利索:最后一次喝酒,最后一次住酒店,也是最后一次用透过电话威胁我。
呵!就像是被植入骨头里的刺又开始一根一根展开。
连翘!
本能的抖了一下。
连翘这个名字厉列侬很少会去提及,不仅不提及他大多时间都会去选择回避,一旦他叫这个名字时就代表着毋庸置疑。
一字一句就像经过打印机,刻板冰冷:连翘,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再沾一滴酒的话,那么我将会以具有潜在酒精依赖症病患把你送到戒酒中心去!
这听起来还真的就像是一则通缉令。
戒酒所?黑暗中,嘴角扬起:戒酒所我倒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不过我倒是知道戒毒所长什么样,那真的是会让人心情变得糟糕的地方,我听说戒酒所和戒毒所差不多,我觉得我会很害怕那种地方,害怕到什么程度呢,也许我会害怕得眼泪哗哗直流。
身体往着他靠近:厉列侬,想象一下,有着和许戈一模一样眼眶里哗哗掉落下泪水来的画面,你就不心疼吗?你舍得吗?要不要我开灯给你现场演绎一下。
掉几滴眼泪对于一个有过话剧表演经验的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说着连翘另外一只手想去触摸台灯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