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双手里拿着她掉落的一只鞋站在车门外。
让近卫队的三好学生去帮她找鞋会不会大材小用了一点?不过,连翘还是理解的,她那双鞋好像花了不少钱。
1942年轻的领导人很节俭。
厉先生就只有两套礼服,夏天那套浅色的,冬天那套是深色的,厉先生的皮鞋进过修鞋店不是什么新鲜事,比起厉先生,厉太太就这是某天连翘从1942的几位女成员口中听到的话。
那应该是新来的成员,老成员们从来不提厉太太的事情。
连翘觉得那几位女成员说得没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被拉斯维加斯那些出手阔绰的女人们给传染了,拉斯维加斯的女人们在购买奢侈品这方面毫不手软,生活也奢侈得让人咋舌。
很不幸的,连翘就是这些女人当中的一员。
去年圣诞月,连翘被自己的开支给吓到了,据说,她那个月的消费相当于非洲一千五百名孩子从出生到他们成年的开支。
看着账单,当时连翘十分的心虚,背过身去给自己爸爸打电话,电话没有接通就被拿走了。
不需要。他和她说。
可心虚不已:可这样会不会害你被害你名声不好
你是厉太太。
厉列侬当时的那一句话让连翘觉得那时的圣诞红是最温暖的火焰。
冲着厉列侬咧嘴一笑:谢谢,那鞋子我很喜欢,刚刚丢失时我还很懊恼来着的。
看也没看她一眼:把鞋脱下来。
呃看着厉列侬,就是没有去脱鞋。
也许是因为她迟迟没有脱鞋让1942领导人开始不耐烦起来,他手直接落在绑在她小腿的丝带上。
拽住那个蝴蝶结,一拉,鞋就离开她的脚。
厉厉列侬,你干什么?就这样,连翘眼睁睁看着厉列侬把她那只鞋交给了高云双。
让连翘觉得讶异的还在后面。
把它们丢掉,有多远丢多远。理也没理会她,厉列侬径直对高云双说。
目送着高云双开车离去,那位那位该不会是开车去丢鞋吧?
脑子一回转过来,脸向厉列侬:厉厉列侬,那鞋子没有得罪你啊。
话说得傻气,声音也傻气。
很近的距离,她捕捉到他眼眸底下飞逝而过的火焰,那火焰在瞬间穿破结在眼眸之上薄薄的冰层。
可那冰仿佛过度到她心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