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射进来的光亮中,许戈看到他嘴角微微的笑纹,那个人有整齐洁白的牙齿和笑起来极具迷人的面里纹路。
可那个人总是很少笑,即使连着进三球,即使女孩子发出的欢呼声几乎要把在场的人的耳朵震笼。
可他总是在尖叫声还没有停下时快速拿球,抱着球快速来到中场,等待着裁判的哨声再次响起。
当难得一见的笑容出现在那个人嘴角时,许戈心里是恼怒的,那笑容看在她眼里是一种心情愉悦的象征。
和耶路撒冷最出色外交官家的掌上明珠刚刚喝了咖啡的人心情愉悦是可以理解的。
狠狠瞪了那个人一眼,她的急怒他似乎没有看在眼里,他直起了腰。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了,许戈急急说出:可可很好喝对吧?
站直身体的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我可是饿死了,你都没有想过顺便带点点心给我么?夸张做出吞咽口水的举动,许戈心里认定法兰西的布朗家小小姐自然会光顾她的老乡,耶路撒冷老城区的那家巴黎西点店可是孩子们望尘莫及的地方:那里的甜品味道肯定棒极了。
他再次微微弯下腰来:谁告诉你我去可可店了?
这话的意思是没有去吗?许戈还是不相信: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那是因为期间店里的一位老客户钥匙丢了,我去给他开锁。
偶尔,许戈觉得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那个人身上好像变得极为平常,比如给他一根电线,他就可以在极短时间里打开市场上所有叫得出名字的锁。
给店里的老客户开锁是五金店老板家儿子会干的事情,想到这里许戈心花怒放,嘴里假惺惺的:你没有去可可店吗?奇怪我怎么刚刚看到你去可可店了?
一边说着一边揉着眼睛。
刚刚?是你在做梦吧?那个人上当了,手触了触她的头;回房间去。
这话让许戈想起她毁坏他书房的事情,平日里头他可是没少给她冷眼,即使他从来没有大声叱喝过她。
但许戈一直都知道他和别人家的哥哥不一样,别人家哥哥会在自己妹妹扭伤脚时让她爬上他的背,而他只会让她在原地安静等待他到药店去买药。
如果她和邻居家的孩子发生争执,假如错的一方是她的话,他肯定会拽着她到邻居家的孩子面前赔礼道歉。
梅姨说了,在许醇的世界里,对和错之间没有灰色地带。
我我捣乱了,你不生气吗?知道他没有和布朗家小小姐去西点店,许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颗漏气的皮球一样,盯着那个人的眼睛胆战心惊问着。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