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她的目光带了些柔色,伸出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帽子,似乎压低了一些,遮挡住眼睛以上的部位。
那人可能也没想到安长月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也有可能本身就是想占点小便宜,实际上却没什么胆子。
被打了之后也没敢叫唤,反而看着安长月的目光带了些警惕。
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讨好的朝安长月弯腰,“同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对不住。”
天地良心,他真是第1次干这事。
也是看着前面的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旁又没个大人,他就摸一下,就算闹出来也是她先挡了他的路,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没想到,眼光不好,对方却是个练家子。
他不多说,这身板也有个一百五六十斤,能一脚把他踹在地上,一个大男人都未必做得。
这年头,连个姑娘都这么不好惹,看来以后得老实点了。
对安长月来说,反正又没吃什么亏,总不能揪着不放,就说了句,“这次就放了你,以后老实点,小心被人剁了手。”
男人点头哈腰的抹了把汗,转头就想闪。
他的座位就在不远的地方,安长月看他回去坐下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一眼。
再回头,就见军装男人顺着车厢朝一头走了。
安长月有些失望。
她可能认错人了。
连穆家人都已经确定他牺牲了,她还在想什么呢?
如果真的是他,不过才两年时间,就算他们都有些变化,也不至于认不出自己吧?
就是心里有些失落,还有点难过。
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如果当初她能忍忍自己的脾气,不去说那些话,或许他不会那么冲动。
有些人,原来不去想不代表遗忘,只是被封存在了心底。
一旦触碰,还是那样的痛。
安长月看着窗户外面极速闪过的农田,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也朝前走。
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作响,车厢的门后有好几个男人在抽烟,离得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烟味儿刺鼻。
厕所里面还有人,她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似乎看到有穿着制服的列车员过来,还算客气的请走了刚才想对她威亵的那个中年男人。
安长月有些诧异。
厕所里的人有点慢,她刚刚就是看那边排队的人太多,才穿过一间车厢到这边来的。
安红豆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出来,一股浓重的烟味儿也跟着飘出来,她赶紧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