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长月过来,安红豆到没反对,“那我等会把东屋里的床铺一下,你回去跟大嫂商量一下,干脆就让长月住这里吧?”
老宅的房子住的也挤,孩子们多,都好几个挤在一个房间一张床。
安红豆想着,大嫂应该没理由不同意长月过来。
而且,安长月要是过来帮她,怎么着她也不会亏待了她。
安老婆子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沈相知进来的时候,安红豆跟他说了这个事情。
他正不放心安红豆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呢,安长月能住到家里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别说什么奴役孩子的话,这个时代,大多如此。
就如同,安长征开春的时候已经被送去了学校,借住在了一个亲戚家里,但全家没有一个提起让安长月也去上学的话来。
说着男女平等的话,实际上,却做着完全不平等的事儿。
而每一个人,对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包括安长月这个当事人,也觉得哥哥上学是好事,自己一个女孩子,上学也是浪费,根本不重要。
最起码,安长月在这里,绝对比在安家更为轻松。
院子里的菜地播了种,已经长出了嫩绿的芽。
沈相知发现,隐藏在自己衣服里的硬片已经没了,这段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捏着这个东西。
虽然看似只是一枚小小的薄片,但沈相知知道,它的作用绝对不仅仅只是放在衣服里那么简单。
只可惜,他见识浅薄,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而在他不在的时候,安红豆看着手心里的那个薄片,正是从沈相知衣服里拿出来的那个。
手指一握,它就消失在掌心中。
说起来,这东西也没有其他用处,无非就是确定沈相知会不会告发自己而已。
在他身上放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别的异常,她算是暂时安心了。
安长月来的时候,家里的几位嫂子全都来了。
三个嫂子给孩子们每人做了一套衣服,这也是她们商量好的。
毕竟,安红豆一下子生了三个,按理说,她们也应该每个孩子都备一份,但家里条件在那儿,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也没人愿意干。
最先跑进门的是安长月,笑嘻嘻的拎着自己的小包袱,“小姑,奶说让我在你家住着帮你带带孩子,我把衣服都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