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受不住,催他道:“赶紧去洗澡吧。”
“一起。”杨青山握住她的手。
“坐了两天的火车你不觉得累?赶紧洗完就去睡。”秦念挣开他的手,就跑远了。
只是跑了时,跑不了一晚上,她最终还是被他压在床上。
窗帘被夜风吹动,也吹不开那一股股热浪,还有那压抑的低吟。
东厢,安远的房间已经摆了两张上下铺,石头、安远和方岩柏各睡一张床,还余下一张上铺放书本。
石头睡的是靠窗的上铺,他把搭在肚皮上的棉布单子掀开,从上头探下来低声问道:“小哥哥你睡着了吗?”
“有事吗?”安远睁开眼问道。
对面床铺的方岩柏也睁开眼。
穿着小背心小裤衩的石头,用手当扇子扇了下:“太热了我睡不着,咱们要不出去玩一会儿。”
安远沉默了一会说道:“婶娘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妈妈才不会发现呢,爸爸来了,妈妈就没工夫管咱们偷跑出去玩了。”石头狡黠的说道。
安远知道石头说的对,但不想让他出去,劝他好好睡觉,但石头根本不听,如灵猴一般从上头翻了下来。
恰在这时,方岩柏忽然开口:“杨志鸣,杨叔在首都住不了几天。”
石头动作一顿,嘟囔道:“我知道。”
“这几天秦阿姨会希望你乖一点。”方岩柏道。
石头:“……”
半响之后,石头默默爬上了床。
没过多久,那熟悉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响起,安远和方岩柏相视而笑,各自睡下。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秦念揉着酸痛的腰起床后,发现杨青山已经带着四个孩子晨练去了。
他们没有在院中空地上打拳,而是在巷子里跑步。
一开始,巷子里的孩子们还害怕杨青山的黑脸,但有一两个与石头玩得好的跟上去后见杨青山没驱赶,跟着跑的孩子就多了,很快就有了一个班的人数,然后又变成一个排,浩浩荡荡的。
住在这一片的人纷纷探头来看,又跟杨青山打招,杨青山一一点头回应。
等他们跑步回来,这一片的人都知道了闵家前院的女大学生有一个当公安的丈夫,为人方正又正派,是个好的。
秦念过了两天才听到街坊邻居们这番议论,也发现他们对她亲热许多,至于以前那些闲言碎语更是消失殆尽。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秦念炸了油条,熬了米粥,煮了鸡蛋,还有每天送上门的鲜奶,招呼晨跑了一早上的五人吃早饭。
石头一把抓住鲜奶瓶,仰头喝下,就蹬蹬跑向亭柱量身高,还招呼豆子:“妹妹你快过来比一比,我是不是超过你了。”
豆子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不跟你比,我要吃早饭,反正你也比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