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冲着走到门口的父子俩道:“石头你刚刚说什么?”
“妈妈你醒了!我说我跟爸爸之前睡这边……呜呜……”
石头被捂住了嘴,但秦念已经听到了,她睁大眼睛瞪向杨青山:“所以这炕上有你的味道,不是我闻错了!”
杨青山麦色的脸上罕见地泛起一丝绯色,他飞快道:“我明天会把炕上被褥清洗一遍。”
说完,就抱着挣扎的石头出了门。
秦念又气又羞的捶了下炕。
“妈妈。”豆子从东屋抱着小枕头过来了,声音甜甜的,还带着一股奶音。
秦念压下那股燥意,伸手将她抱了上来,然后问她这半个月他们是怎么睡的。
当听豆子说,石头因为学习懈怠,检查功课时错漏百出挨了一顿抽,又因为擦药油味道太重,被豆子嫌弃,杨青山才抱着他来到东屋睡觉,秦念便决定明天也揍石头一顿。
到了第二天。
一大清早,石头就窜到西屋天天都喊妈妈,又说晚上做梦梦见妈妈走了,急得他半夜想来西屋,但被爸爸按住了。
秦念顿时忘了昨晚要揍他一顿的计划,揉了下他的小脑袋,又揉了豆子和安远,道:“你们还有一周就考试了,妈妈等着看你们的成绩单,不用太紧张,妈妈相信你们都能考好。”
石头立刻挺起了小胸膛:“妈妈你放心,我肯定能考第一名!”
小男主走进来,听到石头的豪言壮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石头却不服气,冲着他道:“我肯定能比你考得好!”
小男主没理他,而是对秦念道:“阿姨,昨天的功课我赢了,我想吃蒜蓉苦麻菜。”
秦念笑眯眯地应了,石头愤怒地瞪小男主。
吃过早饭后,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秦念要去隔壁大队继续调研,以不顺路的理由拒绝了杨青山送她的提议,先一步出了院子。
身后响起了车铃声,自行车很快在她身旁停下,杨青山单脚撑地,侧头对她道:“时间还早,我送你去隔壁大队后,能赶得及去上班。”
他的目光平静,好似昨天许多事根本没发生一般,秦念不自觉中也放松下来,想着以后也是要相处的,便跳上了他的后车座。
“抱住我的腰。”
杨青山说了一声,便踩着脚踏用力一蹬,车轮快速转动了,秦念因为惯性往后仰,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但车子又猛然减速,她便撞上了他的后背。
男人特有的气息一下子钻入鼻腔中,比炕上的气息浓重得多,秦念脸红心跳,不解气地捶了他一下:“你故意的是不是?”
杨青山的喉结滚了两下,但他没有回头,只控制了车速平稳的行驶着,然后才道:“刚刚路过一个洼地,骑快了会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