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哇地哭出声。
杨青山目光一扫,石头哭声立止,委委屈屈地爬上了椅子,跪坐着吃饭,因为他屁股的伤还没彻底养好。
秦念看得好笑,也没出言维护石头,而是照顾豆子和安远吃饭,用公筷给他们夹菜,石头眼巴巴瞅着,她才最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吃吧。”
石头委委屈屈的把青菜放入嘴里,嚼了一口,嘴就瘪了:“菜是苦的。”
“吃够了苦,才能品出甜来。”秦念又夹了一块莴笋到他碗里,“尝一尝,甜吗?”
石头听话地夹起莴笋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扭扭捏捏道:“有一点点甜,最甜的是肉,红烧肉。”说到肉,虎眼发亮。
“哥哥真笨,最甜的是糖。”豆子奶声奶气道。
秦念:“……”
所以,她煲了一碗鸡汤,还被两个娃联手给打翻了。
杨青山夹了一筷子莴笋到她碗里,道:“别光顾着孩子,你也吃菜。”
秦念望着碗里的莴笋,一时没动,对面男人道:“我用的公筷,没有口水。”
石头大眼睛一转,将碗推向妈妈:“妈妈,你用你的筷子给我夹菜,我不嫌弃你口水。”
秦念:“……”她忽然觉得脸有点热,手也有点痒。
“好好吃饭,自己夹菜。”杨青山将石头的碗推过去。
一顿饭吃得脸上发烫,饭后杨青山主动要洗碗,秦念也没跟他争,转身进了西屋,找出剩余的灯芯绒布料,不够做一件衣服,但做条腰带还是够的。
她又唤来石头:“去把你爸爸那条皮带拿来。”
石头惊恐的瞪大眼睛,秦念敲了他一下:“不是要打你,是拿来做比对,还要拆了皮带扣,缝在这新腰带上。”
石头闻言大松一口气:“我这就去拿!”
他蹬蹬跑出西屋,跑进东屋,爬到炕上取下皮带,刚一下炕就对上他爸爸的黑脸,石头吓得一哆嗦:“爸,爸爸,妈妈让我拿的。”
“我拿给你妈妈。”
杨青山从石头手里拿走皮带,留在原地的石头大松一口气,下一秒就跳起来,冲向鸡笼。
“叽叽——”
听到鸡叫声,秦念穿针走线,头也不抬地喊道:“石头,别玩小鸡,赶紧把你爸的皮带给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