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根的脸色大变:“我家酿酒怎么了?谁家过年不酿点甜米酒?”
“你家不只甜米酒,还有高度米酒,而酿酒所需的粮食从何而来,你需要跟我去所里交代清楚。”杨青山说着,就给同事一个眼神。
同事上前,咔嚓一声,没有半点防备的顾长根就被反手拷了起来,这一幕惊动了社员们,顿时哗然一片。
冰冷的手铐让顾长根懵了一下,随后挣扎喊叫起来:“凭什么拷我?我没有犯错,也没有犯罪,我的连襟还是公社干部!杨青山你敢拷我,就不怕我连襟找你……”
杨青山语气冷淡的打断顾长根的威胁:“你放心,你会在所里见到你连襟,他已经被请到所里配合我们的工作。”
顾长庚傻眼了,而他的家人却哭喊着扑了上来,就连跟石头他们打过架的那几个小子,也被爹娘撺掇着哭闹阻挠公安办案。
面对大人的哭闹跪求,公安们可以把他们拉起来,撕扯开,但又哭又闹的孩子,却不好用力,生怕力气大的伤了孩子,孩子们却毫不顾及地冲他们又踢又打,场面有点乱。
石头见了,拔出腰间的玩具枪,招呼小弟们:“我是将军,大家跟我一起打坏人!”
四五岁的小孩们立刻挣脱自家父母的手,欢叫着跟着石头冲向了顾长根的几个孙子,很快将他们拉扯出来。
顾家的女人们害怕宝贝儿子(孙子)被打,也顾不得拉扯公安,冲过去保护孙子,但那些孩子们的母亲也赶来了,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那群公安由此得了自由,不但顺利带走了顾长根,也顺利从顾家地窖翻出大批粮食和酒水,引得整个大队哗然一片。
社员们由此怀疑,那些虚报上去的粮食,到底是交到了公社,还是被顾长根给贪污了。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秦念将“将军”拉出混战的人群,小将军还不高兴:“妈妈,我还得带着我的兵打仗呢。”
“你不都已经打完了,还打什么,等着打屁股吗?”秦念笑问,目光瞥了眼不远处的杨青山。
看到爸爸,还是带着大檐帽的黑脸爸爸,石头立刻缩了头,又朝着小弟们一挥手:“仗打完了,我们撤!”
孩子们一听招呼,呼啦啦的追着小将军跑出了广场。
“杨所,那是你儿子吧,可真威风,手下的兵比您带的还多呢。”一名中年公安笑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