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怔了一下,扭头委屈地看向秦念。
秦念扶了下额头,朝他挥了下手:“去吧,去外头站半小时,记住这个教训后,以后别乱说话了。”
石头每次被罚站,都是以小时记的。
杨青山看了秦念一眼,没有说话。
石头就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一家4口吃完饭,正好半个小时过去了。
石头跑进厨房,发现锅里碗里都空了,石头瘪嘴要哭,秦念就招手让他进西屋,拿给他一块巴掌大的米花糖:“饭没有,你拿这个垫垫肚子,早点睡就不会饿了。”
石头虎眼发亮:“我最喜欢吃米花糖了,妈妈真好!”
“下次再乱说话,米花糖也没有。”
秦念警告了石头一句,就走了出去,发现杨青山在洗碗后,就在边上等着。
杨青山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问她:“有事?”
“对,等你洗完碗,去你屋里说。”秦念点头道。
杨青山闻言,目光微深,加快了动作。
两分钟后,两人进了东屋。
秦念是提着油灯进去的,将油灯往炕上的小桌一放,递给他一张纸。
杨青山疑惑,待展开凑近油灯看过后,面色沉了下来,抬头问她:“那两人今天来过?”
秦念点头:“对,你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你前妻打的。”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杨青山。
杨青山的脸色一直很沉,听完后也一直沉默。
秦念蹙眉,听着西屋那边三个孩子嬉笑玩闹的声音,她压低声音道:“这张纸短时间有用,但再过几年,没人会在乎,王茵梦还是会找来的。”
杨青山目光如炬,盯着她:“几年之后,就是你说的改革吗?”
秦念惊叹杨青山的敏锐,不过自己的底是不会露的,她道:“改革总会到来的。不过,咱们现在要说的是石头和豆子的身世。”
“你想知道?”油灯下,杨青山的目光晦暗不明。
秦念闻言笑了一下:“我知不知道其实不重要,因为他们都不是我亲生的。”顿了顿道,“是我冒昧了,抱歉。”
她说完,转身朝外走。
但在她拉开房门时,身后传来杨青山低沉嘶哑的声音:“他们叫我爸爸,就永远是我的孩子。”
秦念一怔,半响后,她没回头,只道:“我知道了。”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夜里,秦念转辗反侧,身边的三个孩子睡得很实;石头还在欢快地打着呼噜;豆子也发着鼾声,身上还有一股奶味;安远则蜷缩着小身体,似乎被她的动作惊醒了,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