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山:“不用……”
秦念不理会他,转头吩咐石头:“石头,搀着你爸爸去东屋睡觉,明天把你爸爸的药方找出来给我。”她不想自己去翻男人的背包。
“好的,后妈。”石头立刻高声应道,伸出小胳膊搀住他爸爸。
杨青山低头看着儿子,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石头缩了缩脖子,但小手坚定抓着他爸爸结实的胳膊:“我听后妈的话,你不能打我。”然后转头看向后妈,“是吧,后妈?”
秦念点头:“对,你今天虽犯了错,但看着你认错诚恳,对你爸爸又有孝心的份上,我不让他抽你。但作为惩罚,你也要照看你爸爸腿伤彻底痊愈。自明天起,还要跟后妈汇报你爸爸每天用药情况。”
“好的,后妈!”石头响亮的答应,然后一脸得意的歪头斜眼看他爸爸,结果被他爸爸一巴掌抽正了。
“身要直,目要正,不可斜视他人。”杨青山严肃道。
石头挨了抽,虽然爸爸的巴掌不重,但还是很委屈地看向后妈,后妈摊手:“我刚刚说的是铁锅的事揭过去了,你爸爸也没因为这件事抽你。但你刚刚又犯了错,后妈也不好拦着你爸爸教训你。”
石头蔫了,低头跟爸爸道歉:“爸爸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斜眼了。”对着爸爸不斜眼。
对于儿子的承诺,杨青山没说信还是不信,只道:“下次再犯,一小时军姿;第三次,翻倍;第四次……”
石头一脸惊恐,感觉两条腿都软了:“爸爸你别说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犯了!”
这次保证是真心的。
秦念发现,石头这孩子还真是记打不记吃,也只有随时准备抽皮带的杨青山能治住他。
不过,书中的杨青山也曾拿皮带抽过反派,为何就不能将他抽入正途?
难道是因为抽得太晚?
带着这个疑问,秦念进入了睡眠。
恍惚中,她走了一片迷雾中,随后迷雾被一阵鞭打声击散。
她看到一个瘦削少年被吊在树上抽,少年低着头看不清面目,而抽打少年的男人又背对着秦念,只能看到男人身形高大,攥着皮带的手,青筋暴起,每一次挥出去,都能抽得少年在空中打转。
秦念心惊,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一层无形的壁障阻拦,张口喊话,声音却喊不高,前面两人也充耳不闻。
男人越抽越狠,树上少年却一声不吭,直到皮带啪嗒断裂,少年忽然抬起来一张桀骜的脸,冲着拿着半截皮带的男人得意地笑:“太轻了,比我曾经受的鞭打轻太多了,连腿都没抽断,杨局怎么能指望抽服我?”
少年说着话,也不知如何动作,竟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嘭地落地。
男人伸手去抓他,他却趁男人不备,从男人腰上拔出了枪,动作娴熟老辣得根本不像个未成年的少年,但少年拿枪指向男人时双手却在颤抖,红着眼竭嘶底里地吼道:“你别再管我了,我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