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日,衡姜在夜鹰和绿菊的服侍下早早睡着,屋子里有冰,衡姜盖着薄薄的锦被鼾甜入睡。
夜半时分,离着后罩房最近的院墙上,趴着三个黑衣人,三人带着面巾一头大汗,颇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后罩房的院子里,夜鹰抱臂看着墙上的三人。
墙外,荀秋山带着几个士兵拿着□□看着墙上的人,他脸上勾着讥笑,眼神里带着打趣的味道,一副看戏的样子。
“把墙上的人给我绑了,带到正厅来!”
士兵上前用□□对着歹徒的两股一戳,三人一声惨叫掉进了院子里,绿菊闻声吓得赶紧查看床榻上的人,见衡姜睡得安稳,完全没有被吵醒的样子,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院子里等着的士兵将人捆猪似的,捆了起来,歹徒中最胖的一个三个士兵合力才将他抬走,剩下的两人倒是听话,不用人推着自己跟在后面走。
正厅里,季明轩将一封密信交给心腹,见人带了过来,他不紧不慢的呷一口茶,眸子里黑的比夜空还要深邃,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三人时,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惊讶。
季明轩抬眼看向歹徒时,周身的气场多了战场上浸润的肃杀之气,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吓得三人站不起身,低头不敢直视。
“夜半爬墙意欲何为?”
这三人打的什么心思,季明轩再清楚不过,自从在客栈外见过衡姜后,他们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得知衡姜住进了宅子,一入夜三人就开始在宅子周围打转。
“我告诉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们,我姐可是晋王妃,你们要是敢伤了我,你们的命都赔补上。”
闻言,季明轩哂笑的垂下眼皮,将眼里的杀意遮了下去,大晚上的,他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没心情要和他们纠缠。
“秋山,让他们每人写个口供,把以往的事交代清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
荀秋山怔愣的看着季明轩,那个肥头大耳的是晋王内弟,这件事他们早就清楚,但季明轩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不要再见到就是直接处死。
虽然这些人受伤不干净,的确沾了不少的人命,大多都是年轻的姑娘家,但毕竟也算是皇亲国戚,日后燕王也要在京中生活,给自己树敌不是明智之选。
但季明轩下的命令他们自然不敢违背,压下心里的顾虑,荀秋山让人将三人带下去,一夜的严刑拷打,审出来的东西倒是不少,这里面的罪行一半都够上了死罪,就是凌迟也不为过。
天亮后衡姜睁眼就看到绿菊喜盈盈的笑,她对昨晚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吃完香喷喷的包子,又喝了一碗粥,衡姜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