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了一条性命,奚容赶紧退远,将一旁的凝玉也拉了起来。
她抓紧时间迅速说道:“凝玉,他目标是我,待会只怕要有更多人来,袭光带不了这么多人,你赶紧跑出去,往厨房那边跑,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的,快跑!”
凝玉慌忙点头,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院子。
白墨虽有三年行伍功夫,但在自小不被当人训练的袭光面前,根本不够看。
“来人!”他抢隙高喊一声,赶紧先行避开袭光杀招。
袭光不追,回到奚容身畔守住。
院外听得招呼,迅速进来了一众士兵。
“走吧!”奚容拉住袭光的衣袖。
他回头,常年藏身黑暗之中,少年的面庞被雪照得苍白,这是奚容是个一年,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没有回答,他环上她的腰就要带人越墙离去。
奚容却道:“小心些,我怀孕了。”
袭光的脚步差点一滑,罕见地有些手忙脚乱,将手换在了她背上和膝弯。
白墨见人要走,他已是不惜命,定要杀了奚容方解恨。
“把人打下来!”
进来的士兵没带弓箭,将刀剑朝他们掷去。
但刀剑毕竟不如弓箭,袭光抬腿,又借雪枝晃动,将来的都扫了下去。
白墨就乘这个间隙跃上了墙,念他抱着人伸手掣肘,这回定能得手。
然后奚容却一直注意着他,“他偷过来了。”
袭光眸光斜视来者,直接抬腿踢中一枚剑柄,那剑顿时去势如虹。
白墨长剑正朝他们劈来,此际中门大开,全无遮拦,等察觉心窝一凉之时,已经被穿了当胸一剑,掉下了院墙,滚倒在了雪地中。
血慢慢染红在脚步脏乱的雪地里,他扭曲着一张脸,仍旧狠狠瞪视着奚容。
奚容不敢再看,埋首藏住面容,袭光带着她转身离去。
感觉到落地了,奚容仰头看他:“我们去哪里,是去找二公子吗?”
袭光只答了一句“带你瞧大夫”就再不说话。
街巷萧条了许多,他七绕八拐进了一间铺子,奚容落地时还有些站不稳,袭光只是虚扶了一下。
“多谢。”无论如何,奚容都感谢他两次相救。
接着看向铺子里,在岑府中给她诊过脉的老大夫正坐在柜台后边。
“夫人的手腕怎么受伤了?”老大夫一眼就看到她腕上的纱布。
袭光说道:“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