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还欲再说,人却忽然靠近,下一瞬腰被宫椋羽圈紧,整个人腾了空。
她彻底慌了,拼命地挣扎起来,眼睛朝吉光看去,可他一对二被死死限制住,根本赶不过来。
“当我下来!”奚容真的怕了,“大公子求你放我下来!”
听到她害怕的声音,宫椋羽只垂眸看了一眼,又将人往上掂了掂,往外走去。
奚竹一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跑出来,被三人堵在门口出不去。
好不容易寻隙出来了,追上去求道:“大公子,你饶了我姐姐吧……”
却没得回应,反而被甩到了一旁的栏杆上。
奚容朝弟弟伸手,终究也拉不到他,被带出了门去。
骏马嘶鸣一声,带着宫椋羽和奚容扬长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赶紧放我下来,赶紧的!”
奚容被颠簸得话都说不清,宫椋羽却问她:“你为什么不肯听你娘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我还欠她什么?刘二娘一家做鬼来找我就好了!”奚容早就愤怒了,说话也口不择言。
他低笑了一声,将奚容圈得更稳,“这样都不行吗,那干脆,咱们一起躲到山里去。”
这话何其的吓人,奚容努力要看清他的脸,却没有看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她真的慌了,“有话好好说,咱们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大公子别冲动。”
“太晚了,你睡一觉吧。”
他低沉的声音里尽是不容违抗,奚容只觉得后颈一痛,人就软倒了下去,被他一只手问问扶住。
等再醒过来,漆黑不见五指,脸上凉凉的,还有药味儿。
晕倒前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奚容在脑中,她现在是被劫持了?
猛地坐了起身不得,腰上紧紧圈着一条手臂。
即使是黑暗中,她也能察觉到这是谁,仓皇地推开他的手,奚容手脚并用地远离。
而躺在旁边的人也起身了,外面只有浅浅月光,全被坐起的高大人影挡住了,留给奚容的只是一片逼仄的空间。
那熟悉的轮廓正是宫椋羽,奚容摸了摸,床上之后柔软的被子和枕头,没有其他可供当凶器的东西。
“醒了?”他凑近,像无声靠近猎物的猎豹。
奚容几乎要把自己粘在墙上:“这里是哪儿?”
“不会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宫椋羽轻叹了一口气,“我听白墨说了什么叫肌肤之亲,这一回我不会再弄错了。”
奚容再怎么退也已经贴到墙壁了,听见他的话,只觉得自己整个头皮都要炸掉。
宫椋羽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怕真出什么事,就算知道打不过,还是拾起了枕头朝他身上拍去,“你给我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