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那些事,奚容既不肯欺骗未来的夫婿,更不信谁能接受,直说了这事长久像根针一样扎在心里,没什么意思。
“我并不打算嫁人。”她淡声道。
果真如此,柳行儿笑开了,放甜了声音道“既然不嫁人,那也不必拘束着自己,忙活累了,到晚上也该松快松快才好。”
奚容嗅到一丝不对,收回了手,“怎么松快?”
“自然是到床上去,你信我的本事,那个仙那个死呀,身子软归软,宝贝养得可大,真在我这有瘾了,往后来相公堂子寻我,也不收你钱,而且我手上的活儿也不错,就是我师父那样的,声音也根本停不住……”
柳行儿卖力地推荐自己。
奚容的眼睛越瞪越大,这家伙真是贼心不死,她霍地起身拿起门角的扫帚,把人撵得满院子乱跑。
“哼!看不上我的手活,我回去自摸!”柳行儿捂着被打痛的地方,跺着脚回房了。
晚上抱着个枕头一宿一宿地做春梦,枕头都被戳了不深不浅的个小涡。
之后几天,他白天做完账,晚上也不回来,奚容不在意,把门一锁就睡下了。
这天开门早,就见天还青青的,柳行儿就沿着石板路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奚容见到他衣服皱巴巴的模样,皱眉问他去哪了?
柳行儿眼珠子乱转:“我去……精进一下本事。”
奚容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指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子忍不住就往后让。
“赶紧去洗了洗吧你。”她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忍下柳行儿的,这作风也太……不检点了些。
柳行儿被她的眼神扎了一下,心里委屈,表面硬气道:“哼!试过我的都说好,你就是不识货。”
奚容不想跟他论货不货的,她不能放任柳行儿这样了,况且铺子的名声也要紧。
左右他也不是真想待这做一辈子账,两人到底不是同路人,她干脆硬下心肠说道:“你洗完收拾了,早点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这话让柳行儿走进去的步子一顿,转头看她,眼神里都是怯怯的,一下人没忍住就有眼泪滴了下来。
“走就走,谁要赖在你这!”他抹着眼泪,“我早就受够你颐指气使了,到时候挣了大钱,你当别认识我!”
奚容回了一句:“祝你生意兴隆,我肯定不会去高攀的。”
柳行儿一听眼泪更凶猛了,还准备还嘴。
“奚姑娘……”
正吵着,温和而疲惫的声音就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奚容朝路边的人看去,是言清先生,他怎么一大早地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