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卖得杂了,心分了几瓣做事, 怎么会做得好呢,”小姐笑着点头,“这香若是用得好,我下回来的时候定要带上些小姐妹, 掌柜的别嫌我们闹才是。”
“怎会, 姑娘一说话时比三春的早莺还好听呢, 你们来了我得求着多说几句才是。”
孙小姐更加开怀,“听掌柜的口音,似乎不是苏州人氏?”
“我是荥阳人氏。”奚容道。
孙小姐眼睛一亮:“荥阳人啊,那你可见过宫家的二公子?听闻他年少有为,风仪无双……”
奚容强笑听着,只摇头说那高门贵胄,普通人根本见不到。
最后还亲自扶着孙小姐上了马车,等人走远了她才转身,拍了拍微僵的脸,暗叹自己真是个拍马屁的好料子。
回头在柜台上打算盘,今日进账的银两不错,虽说去了成本也算不了不少,但头回自己做生意挣钱,那感觉真是别致又奇妙。
客一来柳行儿就被赶后边去了,此时一掀帘子出来,就见奚容在账本上边写边笑,不免走神了一下。
心道这白姑虽然脸色差麻子多,但细一瞧,五官模样还是不错的。
奚容不知道他的心思,看看天色,喜滋滋地去收拾东西,到了晚上就带着柳行儿斗志满满地出门了。
她昨晚想辙想得一夜没睡,天刚放明才眯了一会儿。
等小姐来的时候还问了几句,才知道昨晚庙会出现的富家小姐还不算多。
“往年第一日最热闹,但今晚城隍庙里有丘道人的算命摊子,那可是非常灵验的,到时候肯定满城的小姐夫人都得去算一卦,所以比起来,这第二日就要热闹多了。”
孙小姐的话让奚容豁然开朗,想出了一条善路,只是能不能成,还得看丘道长的意思。
早早进了城隍庙里,奚容问过人,寻到丘道长算卦的亭子里,却不见人,她和柳行儿坐在卦桌上等着,务求第一个见到丘道长。
柳行儿躺在条凳上,听奚容说起她的打算,有些不懂,“你说丘道长这么灵验,能贪图咱们那几两银子,做咱们的桥?”
“凡事别想当然嘛,你说我来这么早是为什么?”
柳行儿又碰碰签筒,“为什么?”
“看!”
奚容看向柳行儿:“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看人,看他言行看他举止看他是不是真富贵。”
“教过啊,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学过?”
“我之前得公……先生教过,”她咬牙顿了一下,“哎呀,总之,丘道长算命虽要银颇贵,但我看着桌子、条凳倒是简朴,想来就算看看不上银两,别的也能有商量一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