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吉光,我总觉得不对。”声音里带着淡淡萧索。
“公子觉得何处不对?”
“我对她这般好,为什么总忧心她会想离开呢?”
宫秋庭想不明白这患得患失自何处来,“幽州那地方有什么值得去的吗?”大哥那个人又算得上什么倚靠。
吉光其实也觉得公子对奚容这一个丫鬟盯得太过了。
他不懂什么情爱,也不想看两个人平白折腾,于是说了句心里话:“奚容姑娘得公子信重,总会有人看不惯,使些手段的。”
确实如此……
而且宫椋羽已经走了,宫秋庭竟久违的有了放松的感觉,
这些日子和奚容的冲撞,莫不是因宫椋羽而起。
也怪他总拿那些捕风捉影之事咄咄逼人,明知奚容的心,不可能对他有异,还这边百般试探,她总被疑心,心里也定是不好受。
奚容比宫秋庭回来得早些,在书阁中给宫秋庭的藏书掸灰归置。
高处的书被取出来几本,她才上木梯子要放回去,这时背后响起了推门声,她转头就看到那入画也难描的一张脸。
宫秋庭一见她就笑,柔情缱绻全在眉间:“原来你躲在这儿啊。”
外出的披风还挂在身上,看来是一回来就到处找她。
奚容莫名其妙:“奴婢昨日不是说要来打扫书阁吗,公子可是忘了?”
宫秋庭这才想起奚容昨晚确实才说过,这般看来,奚容要离开这事更显无稽。
“公子,奴婢有一事相求。”奚容捏着帕子,心情有些忐忑。
他今日心情甚好:“你说。”
“公子若是和大公子有了联络,可否替奴婢跟大公子传个话,奴婢因送别阿娘耽搁了路程,未能如约相送,十分歉疚。”
她说完就低下了头,他们因宫椋羽早有多次不快,但除了宫秋庭她也找不到别人能帮自己,她内心坦荡,但也做好了会被嘲弄的准备。
宫秋庭却只是问:“你们何时做的约定?”
她就将去见刘氏那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没想到他略一思忖,轻易就答应了:“这有何难,我这就差人将口信送去。”
奚容实在没想到这么简单,心里又一块石头落了地,略微激动地说:“谢谢公子!那……奴婢自己写一封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