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日子里,将家族荣耀告知祖宗后,几个族老夜请来祠堂,见过了宫椋羽,他也被正式地记入了宗谱。
宫椋羽在宫家得教养日久,模样也越发的沉稳。祭祖全程人声鼎沸,锣鼓鞭炮齐鸣,一大群的人围过来认脸搭话,他一干流程走下来,面色不改。
老夫人见他这模样,心里更加爱重,又可惜得不行,若是这孙子打小就在宫家长大,现今心性手腕当不比秋庭差。
大儿媳给她生的两个孙子都是人中龙凤,都说母子连心,到底是天意弄人。老夫人挂着佛珠的手合十朝天念了一句佛号。
祭完祖后,大老爷当即就要回京履任,这些时日他不再盛京,但朝中许多文书都是由快马送到荥阳的。众多发回去的文书中,还有大老爷要给儿子找一块上乘玄铁的消息。
宫椋羽的行囊也已经收拾停当,老夫人亲点了几位小厮作为他的随侍,又瞧着马上要走的大孙子,满心不舍地嘱咐着话。
然而宫椋羽却神思不属,他怀中有些烫,是今日早饭特地吩咐要来的豆包,撕开是流动的红豆沙,吃起来甚是香甜。
他让凝玉帮自己包好了,藏在的价比千金的衣裳里,满心欢喜地想等在路上时拿出来给奚容吃。
宫家的朱色正门大开,阴沉多日的天终于得见日光熹微,照在雪堆上
杂役将街雪扫净,算得上浩荡的车队占了一整条街,大老爷要陪大公子先同去幽州拜会王问山,再返京师。
宫椋羽被老夫人等一堆人簇拥着走了出来,就连在大老爷宫成玉都得退避一旁。
乌泱泱的一大家子人出来相送,宫椋羽被送到青绸马车前,他伸头看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奚容的身影。
宫秋庭也来了,却不见奚容跟出来,在他身后的是吉光。
奚容是已经在哪辆车里了吗?
他先掀开了自己的车帘,却没有在车厢内见到奚容,一时不解,心里有无名的恐慌漫了上来,他在旁边的马车也看了,还是没有。
怀疑自己看漏了,又原地看了一圈,没有奚容!
宫椋羽不甘心,跑到前头打第一辆马车找起,马车帘反复在他面前掀开,不是陌生的脸就是塞满了行李,就是没有奚容!
一时间引起了骚动,大家看着大公子反常的行径纷纷不解。
凝玉站在门边相送,张望了一圈没见到奚容的身影,她也有些诧异,莫非奚容已经坐进马车里了?
但见宫椋羽突然把车队从头翻到尾,阵仗这么大,也不见奚容出来劝阻,心里忽地打起了鼓。
谁能想到大公子瞧着明明好好的,偏在这关头发了“痴病。”喧闹不安的气氛仿若能传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那个脚步纷乱的大公子身上。
宫秋庭也觉得疑惑,他以为大哥左不过是不通人情世故,今日这番举动,确实失了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