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孝襄德妃的位分高于李昭仪、恭贵嫔,还有安嫔,所以谦郡王和安郡王的孝期最长,高达一个月半。
而静宁公主和静平公主因为是外命妇,所以遵循另一套守孝流程,要给孝襄德妃服丧二十天。
至于中宫所出的几位皇子公主,除去没有爵位的四皇子和未出嫁的静悦公主要守十一天外,静亭公主和太子都只用意思个几天,甚至东宫上下也只是穿几天素服,再去永安宫磕个头,上炷香就够了。更别提关系同孝襄德妃又隔了几层,还绕了一个弯的长安乡主,她连香都不用去上,只需在孝襄德妃的棺材被迁出宫前的这几天里,不要穿得大红大绿就够了。
“哎!我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出宫的机会,结果就这么没了。”静悦公主自出生起就没见过萧凝嫣几面,所以很不能理解今上为何要追封一个失宠已久的妃子:“说起来,父皇和母后这几日也表现得怪怪的,明明孝襄德妃生前就是皇宫里的透明人,怎么死后还这么大阵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家虽有落败的架势,但姻亲还是一股子很大的势力。”长安乡主叹了口气道:“别的不说,仁孝皇后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还有萧沈两家的情分也要全。”
“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孝襄德妃死就死了,怎么连父皇母后也跟着怪异起来。”静悦公主闷闷道:“我可不相信父皇母后同孝襄德妃有什么过深的交情,说出去笑死个人了。”
“话说回来,外祖父最近有私下召见你吗?”长安乡主想到今早发生的事,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外祖父问我,如果我惹我母亲还有外祖母生气,要用什么法子求得她们的原谅。”
“嗯?父皇什么时候做了惹母后生气的事?我最近可没听见东宫或是林家得了训斥的旨意。”静悦公主咬着手指,颇有些不解道:“至于大皇姐和四皇兄,他们一个在边疆,一个在江南,又是上哪儿去惹父皇的眼”。
“除了我们几个和林家,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事情,能让父皇母后之间闹起别扭。”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别人身上找错?难道不是外祖父自己做了什么惹外祖母不高兴的事?”长安乡主觉得静悦公主过于偏袒今上,毕竟林密妍一向都是在女儿面前□□脸,所以反衬得唱白脸的今上深得人心:“你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吵架吗?反正我是没见过的。”
“你都没见过,那我就更不可能了。”虽然在辈分上,静悦公主是长安乡主的姨妈,但她比长安乡主还要小一岁:“难怪父皇是找你问话而不是找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矛盾还真不小。至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父皇连续三天都没去坤宁宫用晚膳,他之前从未这样。”
“哎!只希望他们能快点和好就是了。”长安乡主叹了口气道:“不然别的不说,宫里肯定是又要起乱子。”
当然,长安乡主只是随口一说,殊不知她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