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着带来的袋子装了一袋又一袋,直到每个人都拎上了两袋盐,便飞快骑着马赶回了洛阳。
马蹄惊起了青石板上的灰尘,扬了路边人一脸,“赶着投胎呢?”
一辆辆运输用的牛车在人们眼皮子底下空车而出,夜幕十分满载而归,士兵们得了上面的吩咐,在这驻守高喊:“我们找到盐了!”
家家户户点起灯火,透过窗户瞧见一辆辆牛车进城,激动的眼睛都红了,“是盐,是盐,真是盐!”
次日,已经运输回来的盐被以市场公正价卖给了百姓们,虽只有指头大小的盐块,但省着点用足以让他们用上一月之久了。
空忱子是妖道的说法自然无人再提及,他们等待着他创新产盐法。
洛阳就如同指向标,洛阳有盐了,周边州府就像寻着味了,那些藏着盐的商家也敢将盐拿出来卖了,极大缓解了人们需要盐的强烈需求。
盐湖只能解一时之困,改良产盐方法才是根本,因而洛阳短暂的缓解根本没被世家放在心上,官方的盐场里,世家的人已经做好了迎接朝廷派下来让他们提高产盐量的准备了。
正是因为知道他们肯定只会虚假的恭维,再加卖惨自己真的煎不出太多的盐,是以司马冉泽派出了一队人去查看,日日在盐场转悠,做足了表面功夫。
而被卷入这场盐之争的司马佑安,早以带着辛离离秘密出城,直奔他利用前世记忆,重新选择出的盐场。
两人日夜兼程,辛离离一声苦没说过,紧急时候容不得她矫情,到了盐场,谢烁已经在组织人将沙摊弄平整,一轮又一轮往上浇着盐。
新盐场选在南方的海边,海盐要比井盐产量多,且方便他们这么多人实验。
当然时间过紧,一些更为细致的提高产量的步骤只能待日后有时间再进行细致分析,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提高产量!
这是一片几乎无人的海边,周边礁石林立,那些能清理的东西已经被清理走了,放眼望去,整片海边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网格。
前期的工作打好,后面晒盐就方便多了。
谢烁站在网格间,戴着鹿皮手套蹲下身触摸被海水反复浇灌到的地方有没有变硬,若是能戳出一个坑,那便还要浇灌晾晒。
高傲如他,自司马佑安当上太史令后,便一直请缨在外办差,盐场出现变故,急需改良晒盐法,再发现他离着这片盐场近时,便赶紧飞鸽传信于他,让他赶了过来。
而后辛离离所画图纸一道传来,由他先负责前期的工作,司马佑安和辛离离则快马赶过来。
虽是近两个月司马佑安和谢烁头一次一起共事,但以往默契还在,谢烁人虽傲气,但是有一身真本领的,不然以往怎么镇得住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