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嘴里说出贬低自己的话,他不好受之外,只想问问她,都知道拿他去比较,就从未考虑过他吗?
被她的大大咧咧,和像回事为自己筹谋去当女冠给气笑了。
他道:“辛离离。”
辛离离最怵他和从母连名带姓叫她,当即将身板挺直,手也乖乖放下了,眨着眼睛看他。
“你当真让我帮你去劝母亲?”
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她又加了一句:“我先用在京口县开分店的借口回去,到时候请空空子道长收我当徒弟,木已成舟的时候,你再帮我劝从母。”
你倒是算计的好,司马佑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几乎是带着气地颔首,“好,如你所愿。”
说完,他便将脸一侧,执起书桌上的书,“你去吧。”
辛离离两只手蜷在一起,抿抿唇,站起来走了,怎么他答应了,自己反而不开心了。
门被关上,他将书放在桌上,轻道了句:“没良心的。”
她每次进出他的书房如入无人之境,就没发现他的书桌对面为了她又放了一张椅子,一应摆设均似从前,不仅没发现,她还要回京口县当女冠。
他靠在椅背上,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辛离离的脑袋钻了进来,弯着眼说:“大郎,收拾东西的时候,你会帮我的对吧?”
是有多少东西要收拾,她还打算在京口县长住不成?司马佑安看着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唯有在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来。
她欢呼一声:“我就知道大郎对我最好了!”
门重新被合上,他无可奈何终是笑了出来。
辛离离是个行动派,十七就像是勒住她脖颈的一条线,她几乎是征得司马佑安同意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去京口县的事情。
去别的地方还要操心一下,可京口县还有抱朴真道观,辛离离又一副想念小伙伴的表情,怎么忍心拒绝她,袁依婉也认为洛阳最近水太深,不想有人用她的婚事做文章,将她掺和进其中,便同意她回去了。
土豆、木耳、蘑菇,布帛、书籍、印章,辛离离把她在洛阳凡是看见的新奇小玩意全装上。
自认为聪明的小脑瓜已经在心里打好小算盘了,她到抱朴真道观后,先把空空子的胃填舒服了,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收她做女冠绝对没问题啊!
要带的东西在院子里堆了一堆,司马佑安带人调整装车顺序,最大程度利用空间,辛离离就在他旁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拿个东西要装车,一会儿问他看见自己之前给他的物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