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大敞四开能看见内里白皙细腻的肌肤,脚上的木屐也不知踢到何处去了, 他赤足从宫殿内走出,无人敢看他。
他派出的人几经打探,在青州发现一个不会说话的小郎君, 兴冲冲而去败兴而归,那孩子自出生以来便在父母身边未从离去,不是他的安儿。
他的安儿在哪呢?
眼里浮上暴戾,回到寝殿中的他, 打掉了老宦官想要为他揉头的手, 他的视线在自己殿中的十二个宫女身上游走, 里面有八个世家安插的探子。
他晃荡着脚, 任由老宦官跪在地上为他擦拭干净,他踢了踢脚说道:“你歇着, 让她们来。”
满足的看见她们瑟缩, 粉嫩的指尖在要隔空点到探子身上时嫌恶地顿了一下, 随即偏到旁边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宫女身上, “就你, 过来。”
宫女低低道了声:“喏。”
她接过老宦官手里的白布, 重新放进温水中清洗,待白布也染上水中的温度,才轻柔放在年轻帝王的脚上擦拭起来。
殿内安静一片,偶有的水花声也引不起大家的注意,逐渐感到无聊的司马冉泽低头去瞧为他擦干净脚的宫女,宫女相貌中等偏上,不算颜值非常高的人,反而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有人喜欢艳丽充满攻击性的美貌,有人喜欢清粥小菜,有人就喜欢看得舒服的,他伸出手摸到了宫女的下巴上,感到这副躯体强自镇定下伪装的慌乱,舔了舔唇。
刚吃过一点五石散的他浑身都是热的,就连指尖都带着温度,宫女忍耐着他的指尖向下游离,在她的脖颈附近游走,似乎在丈量他能否一只手掐断,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正触碰到他的手指,他轻微地挑眉,起了些兴致。
老宦官自他小时就跟随着他,一眼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带着殿中的其他人撤离,可还有一个宫女留了下来,他们在干什么?
身为世家探子的宫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应该和宫女暧昧的帝王,手指继续摩擦着宫女的脖颈,眼却直勾勾注视着她们,四目相对,她如坠冰窟,一下摔倒在殿内。
司马冉泽倾身向前和她说话,声音却带着毒:“好看吗?”
他恶劣地笑起来,“带下去,杀了。”
宫女被走进来的侍卫捂住嘴拖了下去,自从不会再在这座宫城中出现。
他手里的宫女在听见他的话时很细微地抖了一下,披散的乌发落在她脸上,她嗅着香发瑟缩地想往后退去,被他的手牢牢扼住,不敢再动。
年轻的帝王眼神肆意,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脱了。”
粉色的宫裳一件件掉落在地,直到一句洁白的身躯带着羞耻感在他面前颤栗,他松开她的脖颈,反而执起她的手。
纤细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还不如他这副养尊处优的手来得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