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丑去叫司马佑安,无甲往慧言方向而去,眼见他的房间已经全部被火舌吞没,他在道观中大喊:“慧言师兄,慧言师兄你在哪啊?你别在房间里啊!”
他这回往回跑的急,当真摔在了地上,整间道观都没有慧言师兄的声音,他不会真的在房间中吧?
司马佑安已经被无丑叫了出来,紧急关头,他让无丑带上了抱朴真道观的观至和案几上能够到的账本,匆匆赶了过来。
无丑心疼钱财和道经,还想转身去救,被司马佑安制止,他快速打着手语:“不可,道经我可以默写,钱财乃身外之物,万一房间内已经蹿进火舌,你来不及逃出来。”
“怎么好端端会着火呢!”
“我找不到慧言师兄,火势就是从他房间内传出来的,他会不会?我们得去救人啊!”
无丑和无甲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司马佑安立刻想到了慧言昨晚询问他降雨一事,联系到他刚才劝自己下山,他冷静地打起手势:“他是自焚,救不了,我们走!”
可惜,大家都乱糟糟的,无虚道长和空空子忙着哄自己怀里才两岁的孩子,无甲跳着脚想去救人,无丑沉浸在不能拿钱的悲伤中,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手势。
他整个仿佛被封印在原地,只有一丝血色的唇张张合合,倏地攥紧了双手,闭了闭眸,走到空空子的椅子边,将其抬起后重重摔下。
巨大的声响终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快速打手势:“我们下山,慧言师兄救不了了,他是自焚!”
“什么!”无甲差点跳起来。
眼瞧着火舌朝他们这里奔来,司马佑安将空空子怀里的孩子塞给无甲,又看了一眼无丑,无丑赶忙接过无虚道长怀中的孩子。
空空子道:“我们走!”
天空黑云已经覆了上来,黑压压的和道观冒出的黑烟融合在了一起,总是和雨水相伴的狂风先一步抵达,风向正好吹拂着几人的背影,火舌借住它的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了它能触及到的任何地方。
从天空往下望去,渺小的互相搀扶的几人匆忙地走在万民登天梯上,身旁则是堪堪能够到他们的火舌,以当前的风势,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而在山脚下的人,尚且没有发现山上的道观起火,道观建在山尖,需要费劲抬头才能瞧见,平日里,他们没有那个习惯仰头看它。
慧伤和慧辉下了山就脸色苍白地离去了,小道长们被袁依婉叫住,每人喝了一杯鲜榨豆浆,刚下了山的他们不想再回道观,便在街上玩了开来。
蕙娘的两个孩子无午与无未依旧喜欢黏着母亲,她将两个孩子推到辛离离身边,哄道:“你们同无寅师姊玩。”
无寅和无卯一人拉着一个,无寅耍赖皮地黏在辛离离身边,说道:“好离离,我们去山上采些野花吧,我想染指甲,我们快些采,一定能赶在下雨前回来的!”
果然,只要是小女孩就喜欢美,跟她们的身份无关。
辛离离被磨的没有办法,带着四个小拖油瓶进了山,越往山里走她就觉得越不对,往日里瞧都瞧不见的兔子,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回事遍地跑。
难道要地震了?不是说地震的时候小动物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