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参与了修建万民登天梯的人就说:“白鹤观能做出这种事来,我们抱朴真道观才不会!道长们肯定有方法,兴许他们那双眼睛就能看透你身上到底是否有道缘!”
这后半句胡诌的话没想到反而让百姓们相信了,听到传闻的司马佑安:……他自己都不信。
选取十位的方法简单粗暴:前一百名到观的人可与空忱子论道法。无需胜过空忱子,只需坚持与他辩论一刻钟即可。
这样说还是因为自万民登天梯修建成功,来道观的人多了之后,每日来和司马佑安论道法的人没一个论的过他的,大家又很想同他论道,可每日排都排不上。
为着能将纸张最大程度的介绍出去,司马佑安便也同意了这个方法。
这日半夜,想着别没人能在司马佑安手底下坚持到一刻钟,想要来当托的辛离离,在察觉到已经有人在她家门前走上去了,立刻拉着袁依婉的手叫上陈柏卓登天梯了。
辛离离默默看了一眼还高悬在夜幕上月牙,不禁想要不要这么拼,这么早就要去道观么?
关键她家还占了在山脚下的便宜,可走出来的时候,万民登天梯上已经有零星几个人影了,她还眼尖的发现了被人抬在竹椅上正在打瞌睡的世家之人。
就感到惊悚。
辛离离打着哈欠被陈柏卓抱了起来,他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说道:“睡罢,到了叫你。”
实在坚持不住的她小脑袋一歪,抵在陈柏卓肩膀上就秒睡了过去,陈柏卓护着她,待她睡着之后接过袁依婉递来的披风将辛离离裹了起来,纵使是夏日,夜半时分也是十分寒凉的。
他舔了舔唇,低头看着袁依婉不知该如何开口,袁依婉似有所感,轻声问道:“湖生想说什么?”
将辛离离换了个姿势,让她对着袁依婉,他纠结片刻终还是说了:“夫人,我近日记起些东西。”
袁依婉心下一惊,几乎是未经反应便说道:“你可是要走了?”
话音刚落,她便反应过来自己过激了,索性陈柏卓没发觉她的不对,正着急解释:“没有,就只记起一点,我自己是谁依然没有想起来,但……”
他偷偷去瞄袁依婉的脸,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我记起我是没有娶妻的。”
袁依婉下意识便要因为他吐话不清再询问一遍,等将他的话在脑中滚上一圈,当即脸颊微红,还不待问他这些话同她说什么,陈柏卓又开始说话了。
“我很肯定,我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庭拖累的。”
说完,他就不再说话,假意拍着辛离离,不敢去看袁依婉眼睛,而袁依婉也微微侧过头,就连余光都不敢扫他,两人一直沉默地走着登天梯,直到紧闭的山门前,在前方的百姓身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