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定然的,”说着,她十分不好意思道,“倒是还有一事,不知夫人可否卖我些房间内燃着的香,那香不浓不淡,我儿晚上说闻着香睡得极好,他往常夜里常常起夜,偏生昨晚睡得香甜。”
只怕不光是香的缘故,还有他和累了一天,身体乏了的因在。
袁依婉便拿木盒给她装了些,又将香的名字告知,才道:“此香是我从何七郎的铺子那寻来的,日后,你直接去他那,或是你们自己上些都比从我这买合适些。”
这话说得极为实诚,一时间倒是让崔郎君的儿媳更加肯定与她家交好,百利而无一害,当即便应承下来,不再推辞。
送走他们,对面的何七郎与陈柏卓也收拾好出来了,近段日子陈柏卓总是用早上没时间吃饭为由来她们这蹭饭,便带着何七郎和候奴过来了。
两人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志同道合之感。
据候奴说昨晚两人底足同眠,聊到三更天方才吹灯睡下,也不知两人哪来的那么多话聊,且观两者神态,何七郎就差把崇拜二字刻在了脸上。
不禁让辛离离感叹,这得亏她知道陈柏卓对从母有些小意思,要不她指不定要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
陈柏卓上前一个巧劲将辛离离抱在臂弯里,笑道:“离离昨晚睡得可好?”
问的是离离,奈何眼睛黏在了袁依婉身上,辛离离拍拍身下坚实的臂膀,决定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爱孩子,点点头道:“睡得好呀,从母睡得也好,临睡前,离离还帮从母捏肩膀了呢。”
陈柏卓满意了,悄悄塞给了辛离离一两银子,辛离离倏地眼睛就亮了,连忙当着袁依婉的面疯狂拍彩虹屁,惹得袁依婉暗地瞪了她一眼。
抱朴真道观今日照旧休息,但一众道长昨晚食过饭便重新回了道观,主要她家住不开,所以今日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就只剩司马佑安一人了。
他先是不着痕迹观察了何七郎和陈柏卓半晌,而后落在了陈柏卓和辛离离的小动作上,她这不又有钱了?
辛离离将银子藏好,决定对他的视线避而不见,生辰都过了,休想让她再掏钱!
他们用着昨日未收拾起来的桌椅吃着饭,隔壁见儿子儿媳一家回来,但何七郎却没回来的崔郎君杀了过来。
他笑的跟个弥勒佛似的,和和气气地进了门,何七郎顿时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他摸着桌子问向袁依婉:“夫人这客栈的桌椅生意,可否让崔某人也参与一下?七郎吃肉,我喝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