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生辰的司马佑安今日不准进厨房帮忙,所以一天下来,他几乎都在带孩子,但他也不用做什么,本身安安静静往那一坐,小道长们自觉不打扰,也不做出格的事,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本身就害怕他的小道长们:……谁敢乱闹啊。
帮着他们爬到椅子上坐好,在他们坐得歪歪扭扭新奇瞧着椅子时,本来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喧嚣起来,竟是何七郎和商人崔郎君在外面碰上,一道过来了。
他们不光自己过来,何七郎带着他的奴仆,崔郎君竟是带了他儿子和儿媳还有小孙子一起来。
厨房里基本没什么事了,陈柏卓一个人盯着,袁依婉和辛离离急忙擦干净手走了出来。
何七郎仗着人小,率先开了口:“夫人今日容光焕发,想来是有大好事了,祝夫人今日开业大吉,日后生意红红火火,小子不才,整日听着候奴说客栈修建成何样子,心中惦记非常,今日特地前来想求夫人个恩典,且容我去湖生旁边的屋子住上一日。”
他言语真诚,脸颊上浮现出的酒窝,本就长得如同贵公子一般,这样一笑便让袁依婉心软了三分,赶忙与他寒暄,让他和候奴入住。
这边崔郎君不甘落后,将自家孙子抱在怀里,用小孩子打开局面,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官道开了,我就去信让儿子儿媳赶紧过来,这两人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他们舟车劳累,我那里尚未整理好,麻烦夫人给收拾出个屋子让他们今晚好好休整一番。”
他儿子儿媳都是生意人,一张嘴便是俏皮话,愣是说的好像袁依婉不让他们,他们就要流落街头一般。
袁依婉心下熨帖,什么惦记着感觉新奇想入住,什么家里没有收拾好,这分明是怕她们家开业因着恶节,怕没有人过来,所以特意捧场来了。
衔着珍珠的步摇在阳光下摇晃着,袁依婉轻轻摇头,语气轻快道:“快快入座,离离,去拿新餐具,菜怕是不够,我再去准备些。”
何七郎叫道:“夫人,不忙,我观这两大桌子菜,定是够吃了。”
将孙子赶到小道长那边联络感情的崔郎君落后一步道:“正是,夫人,我们不请自来,哪有让主人家麻烦的道理。”
袁依婉掩嘴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豆腐都是现成的,做菜容易,今日正好是大郎生辰,我们还没谢过你们特意赶过来。”
“这,今日竟是空忱子道长的生辰吗?”何七郎和崔郎君异口同声惊道。
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火花四溅,一个道:“我竟不知空忱子道长生辰没带贺礼前来,失礼失礼。”
一个从自己拽下自己身上压袍子的玉佩说道:“长者赐不可辞,这块玉送予空忱子道长。”
瞧见那玉佩,何七郎脸上闪过懊恼,他身上也有压袍玉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