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尚且还不敢翻墙而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一百两银子,他们定是会摒弃做人的底线。
索性大家在室内燃起火盆,睡起午觉养精蓄锐。
外面天寒地冻,村民们没有柴火可以取暖,冻得整个人都要麻了,随着时间流逝,被冲昏的头脑慢慢被冻醒。
有人离去归了家,也有人继续坚守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院门眼露狠意。
直到“咿呀”一声,被关上的院门打了开来,村民们目光一震,紧紧盯着从屋里出来的几人。
无虚道长率先出言:“慈悲慈悲,诸位善士还请让出一条路来,本道要归观了。”
村民们不敢阻拦道长,只得恭恭敬敬让开一条路来,可瞧见司马佑安又忍不住道:“道长,他也是她家儿郎,他不能走!”
无虚道长喝道:“他乃抱朴真观的空忱子道长,休得乱言!”
村民们呐呐不敢言,只得看着道长,任由他带走司马佑安,可在看见后面袁依婉和抱着辛离离的陈柏卓时,立即激动了起来。
“你们不能走!”
尚且不用无虚道长帮忙解释,袁依婉率先道:“吾因何不能走?诸位叔伯可是官府中人?或是本妇族兄?便是族兄都不敢拦吾脚步,诸位倒是厉害。”
村民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也听出了袁依婉几乎摆在明面上的嘲讽,但他们重新将其包围了起来,用行动告诉她,她今日甭想出这个门。
陈柏卓一摆肘,将要靠近的人推走,皱眉道:“离某远点!”
无虚道长在外围牵着司马佑安,不禁摇头道:“慈悲慈悲。”
司马佑安镇定的看着这一切,都是之前预想中的情景。
“从母,离离怕,”辛离离窝在陈柏卓怀里,委委屈屈道,“我们不是去寻阿叔,管他们要羊皮纸吗?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他们之前不是一直在门外喊羊皮纸。”
有耳尖的村民,缩着地膀子都舒展开来了,激动道:“你说什么?你们要去要羊皮纸,羊皮纸不在你们身上?”
袁依婉避过他喷射而来的口水,说道:“正是,我们又在家中翻了一遍,确定羊皮纸不在家中,既然这里不在,那只能在当日拉走的竹简中了,兴许是离离阿叔他们没发现,也或者,他们也想献给何家得赏钱呢。”
她说到此处,给村民们留出了大段可以遐想的时间,方才道:“我们去管他们要羊皮纸,诸位放心,在村子里住了许久,拿到羊皮纸,我们第一时间交给村长。”
看着村民们脸色变幻,她接着道:“若真有羊皮纸卷我们必不会藏私,我们知道房子和土地对大家的重要性,因而接下来我们打算去找何家,求他们再宽恕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