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佑安不厌其烦,终是受不住,在她念叨下,给她用石头垒了个烧烤炉子。
辛离离得了东西,立马不再缠他,他反倒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忙来忙去,为了方便她烤制,她嘴里的烧烤炉子垒得刚及她腰高,而她手法娴熟的串多足鱼,串好后放在火堆上面烤。
刚开始动作火候掌握不好,后来便不再紧盯着,火苗升高就翻了个面,烤好后顾不得烫,嘶着嘴心满意足吃了一大口。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起羊皮纸,宣间四十四年年末,京口州上贡鲜鱼,陛下赏赐百官,桓之凡拒绝,称其妻不爱食鱼,恳请陛下赏赐百花酿,陛下大悦,此事一时引为洛阳佳谈。
“大郎,来尝一口呀,别看它长得其貌不扬,但吃起来味道不错!”辛离离蹲在他身侧,手中干净树叶上,摆放着几段切地工整的章鱼足,正期待的看着他。
他伸手接过示意她自己会吃,她就欢快地跑回去拿起另一份奔进厨房,整间小院都能听见她围在袁依婉身边喂食的声音。
“从母,你尝一口么。”
“特别特别好吃,啊……”
待袁依婉的鱼炖好后,三人分别跪坐在案几的一旁,每人面前都有分食好的饼子、鱼肉、烤好的多足鱼,这个朝代实行分餐制,其中辛离离的分量最少,但为了照顾她年纪小,鱼肚子上的刺,袁依婉都为她挑干净了,可谓给她的最精。
辛离离夹了一口鱼肉,顿时眼前一亮,她从母赶人归赶人,还是听从她意见了么,这鱼可终于不腥了,她举起自己盛鱼汤的碗,说道:“恭喜我们旗开得胜!”
袁依婉眼有柔情,和司马佑安对视一眼,两人纷纷举起汤碗。
祝他们打鱼成功。
有道是有一就有二,能打上鱼来绝不是运气,次日他们再次出湖打鱼,果不其然,又收获了满满一船鱼。
可司马佑安和袁依婉再如何将水流、鱼群分布弄清楚,鱼儿来不来终归也是看天的,偶尔几次他们也不能满载而归,但同比空船的人也要好上太多。
村里的人本不以为意,最开始还会背地里嘀咕说他们运气好,每次都能撞上鱼群,后来次数多了,这话也说不出口了,甚至有人偷摸跟在他们渔船后面打鱼。
对于尾随并霸占水域的村民,袁依婉和司马佑安一向采取冷处理,湖那么广阔,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再说,辛离离也觉得这片湖因为水质好,又没被捞多少年,湖里的鱼着实多的吓人。
多到辛离离都有心理阴影了,鱼太沉,着实捞不上来啊!
这甜蜜的负担。
可是这负担,司马佑安也想办法给解决了,他竟然自己动手做了滚轮,上面缠着渔网安置在小渔船之上,再捞鱼,他们三人只需要摇滚轮,将鱼弄进渔船,省了一半事。
小渔船每日天不亮下水,迎着橘红色的朝阳返回,稳定产出三五十斤鱼,家中有了余钱,日子终于不再那么拮据,厨房里的大豆装满了袋子,辛离离也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鸡肉。
对此,辛离离很是嘚瑟,巴不得向全村的人炫耀,酸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