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
屋内。
虞灿已经知道了他过来得有多么艰难,眼尾微红,起身抱着他,良久才道:“对不起,我搞砸了你的生日。”
赵翊拍了拍她的后背,“但是我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
“你许的什么愿?”她放开他,退出来。
“你傻?说了就不灵了。”
虞灿:“都实现了还管它灵不灵。”
他还是不说,“这事很重要,要确保万无一失。”
她摸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烧,又看到他打着石膏的腿,沉吟道:“我们回去之后找个寺庙拜一拜吧,你怎么老是这么倒霉。”
“我觉得我挺幸运的。”他笑。
“你快呸掉,成真了怎么办,你想一直这么‘幸运’吗?”
他受着伤,右腿纱布缠得像个木乃伊,却一点都不影响开玩笑的架势,把背后垫着枕头往上支了点,“我还就想了。”
她一脸怀疑:“你脑子摔坏了?”
他盯着她笑,招手:“你过来看看坏没坏。”
她靠近。
赵翊拉着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半起身,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脑勺上,“闭眼。”
唇.舌.交.缠,共享空气。
所有的思念,担忧,后怕,冲动都融化在这个亲密的吻里。
受伤的皮肤和肌肉被牵动,蓬勃的气息和爱意上涌。
又疼,又爽。
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值得为之付出生命,奋不顾身的人。
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月光落在地上,这个县城的雨雾已经消散。
他余生的愿望都和她有关。
上天默认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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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面几天暴雨没有再继续,在相关部门和各界爱心人士的布局和鼎力支持下,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恢复,交通管制也在放宽。
但当地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他们的水蜜桃树成片成片的垮塌栽倒,好不容易抢救下来的也滞销卖不出去。
交通放宽的第二天遥城大学包车接学生回校。
于学校来讲,学生大过天,即便没有了危险,也不舍得学生们继续呆在这里担惊受怕。
吴玉华身上有责任,没多逗留,带领着大家早早踏上了回家的行程。
大家踩上遥城土壤的那一刻,悬着的心被放下来,一场虚惊终于结束。
虞灿没有回去,她跟孙秋澜商量了许久,决定免费为南丰县滞销的水蜜桃直播带货。
吴玉华知道她的想法后,积极地替她向学校申请延缓归校。
赵翊留下来陪她,并为灾后重建捐款40万。
南丰县的官员正为滞销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听说了她的想法和粉丝数后,如久旱逢甘霖大喜,当天就为她准备了直播的场地和设备,还指派了一名县长秘书给她做助理。